“下雨了。”
他淡淡的看着窗户外,一双白皙的手伸出窗外去,雨不停的滴落在他手上,像在和谁说话,喃喃道:“我在西关古楼,你可要记得来赴约?”
西关的骑楼建筑,在今夜下着雨的晚上,显的格外幽静和荒凉,像是在预诉说着别有的凄凉。
“良城,良城,别跑了,大爷的快追不上你了!”
良镇一个不小心绊住了石头,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良城一脸不削的看着他,真没用。
准备继续前进,后脚被一拉,回头一看,良镇摔的一脸鼻青脸肿,一只手仍挣扎的伸向前方的人,“别…别去找了,我已经放弃了…”
他一把抓起他,愤愤道:“废物!要不是今天我及时赶到,你还真的准备剃头做和尚了!为了一个女人,你何苦把自己逼成这幅模样!”
良城看着良镇,他不语,风微起,他低着头散着凌乱的短发。
现在还是清晨,小桥上,悠悠小荷池,仍静静的荡漾着,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把这小子扔到河里静静。
良镇看上了乔家的二小姐,身为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他们关系很好,良城几乎就把他看做亲弟弟对待,他自然愿意把事情告诉他。
话说不巧,乔家二小姐竟然也对他有情思,两年后,良家有二子正长成,两人一把投缘,竟就交换玉佩发钗私定了终身。
某个晴天万里,身为单身狗的良城正坐在庭院喝着小茶,听到良镇如此一说,差点没把血,不,茶给吐出来。
但好事没过多久,某个乌云密布的天气,人家二小姐把之前他送的玉佩书信,一并派下人退了回来。退回的书信里还有一封她写给他的信,打开一看,良镇的头上顿时多了一大片乌云。
料良城猜的十八不离九,他拍了拍良镇的肩膀“嘛这种事情除了人为,还要看天意,既然你们缘分已绝,就别垂头丧气了,打起精神来。”
说着良城喝了口茶。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孩子,哪懂什么情情爱爱,玩累了就甩开,也是经常的事。也好,经历一回,长个教训。想着当年追求隔壁王家的小姐,因为长的胖,还没开口,愣了几秒,竟被当做变态,莫名的挨了一巴。
她可能以为胖子脂肪多,不怕痛,但是心比谁都痛啊。
一切都会好起来,忘记一个人只需要用时间来冲淡就够了。
但他可能低估了这件事。
只听见良镇道:“她…已另婚嫁了。”他看到良镇忍着的眼睛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说完便匆匆的跑开了。
良城愣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大厅早就没了人。
以后几天都没见到良镇,听仆人说他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夫人和老爷以为这孩子病了,急得在门外打转,但无论怎么说他都不肯开门,无奈几天后只好叫和他关系好的表哥来劝劝他。
良城随手披了件黑色风衣去了,心情不大好。正坐着春宵美梦被仆人叫醒,谁会高兴啊。
他敲了敲门,黑漆麻黑果然没来人开门,于是良城掏出了挂在衣侧的长刀,一剑,就把价值不菲的门锁给切断了。
推开门去,一束月光刚好照到桌子的一侧,一份纸信,上面的方方正正的写道:我已执意归佛,勿念。
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响耳的声音,他策马加鞭。
等赶到时,天快要亮了,主持正在帮他剃头。为时不晚,他又拖又拉的把他拽出了庭院。
“表哥住手,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即便你这次把我拽回去,哪有如何?我心已死,一切都结束了!”
“我去你妈的结束,你以为顶个光头就是和尚啊!”
良镇被呛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便竖起他的手掌,说道:“施主,出口不得无礼,哦弥陀佛。”
良城一时语塞,他知道这件事不找王家是彻底解决不了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王小姐,给你个答复!”
“不,无关她,这是我自己玩做的决定,拜托你…”
没等良镇说完,良城便大跨步的跑下了楼梯,良镇只好追了上去。
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