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那物也是热的,被他一碰,似活物弹跳起来。
他愣了有一会儿,方才想到手里的是什么。
在他出神的时间里,息神秀喉间溢出舒服的叹息声,手指攥紧对方手掌,按揉自己那处。
那物勃起应当有段时间,又泄不出,以至那处衣物近乎透明地裹在那物上,愈发显出狰狞情状,颜色赤红。
上次只有月光,师无我看得并不清楚,此次点了灯,光线亮起来,且是亲手触碰,他清楚意识到,手底下是另一个男子的阳物,指上似被什么蛰了,便要抽手。
息神秀好不容易得了舒缓,如何肯放他,将他手抓得更紧。
师无我推他,然而左手使不上力,于对方而言不痛不痒。若要动兵刃,对方是他好友,也不忍心。如此只能任凭对方借了他手自渎,眼前景象令人难堪,他扭头闭上眼。
息神秀却不安分,拿了他手不够,嘴里还喊他。
“阿师……你手好舒服……”
师无我心乱如麻,想到对方为人清正,此时神志不清,做什么都可能。但清醒过来,又要如何面对彼此?
想得入神时,手下那物忽地一抖,他掌心一热,落了满手阳精。
息神秀出精后,没有放开他。过了会儿那物重新勃起,拿他手又来了回。
师无我手里有他精水,动作间尽数抹在柱身上,如此他更不敢看,生怕看见什么不堪景象。
这回之后,对方总算松了手,他一得自由,也不披衣,冲到外头,先将手上东西擦净了,又打了桶井水,彻底洗了遍。
他并不厌恶好友,只不知如何面对,趁着洗手功夫,好理一理想法。
因太过紧张,师无我想得不够妥当,洗完手后他转过身,看见心里想着的那人站在门口,衣着齐整,与白日并无两样。
屋里燃了烛火,息神秀衣上似有金色流纹,他面上已无情欲之色,平静望过来。
师无我被他看得挪不开步,低头看了看沾水的手,怕对方有误会。
“我并非……我……”
息神秀道:“这东西脏,我知道你爱洁,心里必定不高兴,”又问,“这算——”
师无我忙道:“不过是寻常事。我睡久了出来吹吹风,不小心出了神,停的时间长了。”
息神秀也低头看自己的手:“可我觉得这事不太对。”
师无我吓了一跳,担心他钻牛角尖:“不!你自己做这事与我帮你做这事,其实没什么区别!外边关系亲近的人之间常有做这事,你既当我是知己好友,这便更算不得什么。”
“有区别。”
“什、什么?”
息神秀轻声道:“你手比我舒服。”
7、
若非知道他并无别的意思,师无我恐怕要当场翻脸,即便现在,他也不知如何接话,脸上微红。他从不知一根筋的人耿直起来竟是这么难招架,再一想,若非他哄着对方,也不会成现在局面。
息神秀见他神色不对,问:“我说错话了?”
师无我怕他多想,转过话茬:“你之前怎么了?”
“我也不知。起初也热,泄过后就好了。不料一日比一日难泄,今日我原想忍下,却——”
师无我听了,想,神秀莫不是中了药?可若真中了药又如何,他根本不外出,对下药人有何好处?再者,二人吃的喝的别无二致,对方出事,他怎会全无反应?
这么一想,他觉得兴许只是想多了。有些人天生欲重,这几年行走江湖,他见多了,与这类人有过接触。好友看似冷淡,但体质与性情无关,兴许是先天原因?
想得出神时,师无我身上一暖,竟是对方脱了自己外衣为他披上。
“外边冷。”
师无我拢了衣,问:“你便不冷了?”
息神秀道:“我有内力护着。”
师无我恍神,才想起自己与对方是不同的。
无论如何,这晚的事情便这么揭过了。
白天师无我写了几个补精益气的方子,下山抓了药熬给好友吃。练武之人精气重要,对方既然一定要纾解,不如想法子补回来。
当晚他躺在床上,想起好友,忍不住担心起来。对方昨日已难泄身,今日要如何办?
还没想好,有人叩门。
“阿师……我……”
师无我翻坐起身,没有回应。
他自是没什么,可息神秀如此放纵下去,将来真……要如何好?好友如此懵懂,因此遭难又要如何?可若说了真相,万一对方记着三戒之事,岂不是也害了他?
“阿师……”息神秀又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沙哑。
里面亮起来,门开,师无我站在他跟前。
息神秀已有些支撑不住,一手搭在旁边的门框上,抬眸扫了眼:“你没披衣。”
师无我心里纵然有再多事,也不想他知道,笑道:“你若进来得快些,我也不至于吹冷风。”
息神秀目光涣散,往前走了步,脚下已有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