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味这才慢慢起身,走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果然有谢知味想要的东西,他打开了热水器,装作在洗澡的模样,然后趁着这个功夫把毛巾打湿,再将洗漱台上的玻璃杯放进了湿毛巾里压碎,选了一片比较锋利的玻璃碎片含进了嘴里,最后将剩下的残渣压碎冲进了马桶。
做完这一切,谢知味面无表情的脸上再次带上了羞涩的笑容,他用毛巾裹着下身,小步走出了卧室。
余廉已经等不及了,他正准备把谢知味拉上床,却见谢知味十分羞涩的指了指他的下面,再指了指他自己的嘴。
难道……谢知味是打算,给他口丨交?余廉眼前一亮,他可没想到谢知味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然而未等余廉做出其他反应,谢知味就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动作娴熟的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似乎是因为有些羞涩,谢知味的位置特别靠前,余廉低下头,只能看见谢知味整个后脑勺,和他伸到自己裤子里的手……
就在余廉准备享受谢知味带来的温存时,他突然听见了谢知味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谢知味说:“余廉,你既然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随即,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余廉的神经,那痛苦是余廉从未承受过的——甚至于在一瞬间,他的惨叫都没能发出,而是直接厥了过去。
这时谢知味抬起头,他的脸上还带着大量的鲜血,顺着脸颊缓缓的往下滴着,谢知味伸手抹了一把脸,突然觉的自己有点想抽根烟。
☆、15
谢知味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才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几瓶冰水,用毛巾一裹丢在了余廉还在冒着血的两腿之间。
这种方法倒是可以止血,但是止血之后的后遗症谢知味就管不着了——反正那地方也废了。
谢知味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他从余廉的衣服里翻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含在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就这么抽了起来。
这是这具身体第一次抽烟,谢知味呛了好几口,才慢慢的顺畅了。
余廉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腿间一片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胸前还有起伏,估计会有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谢知味抽完了烟,去厕所里把身上和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出来穿上了被余廉剥下来的没有染上血迹的衣服,这才拨通了120。
“对,就是派斯酒店……七楼,有人受伤了,嗯,已经陷入昏迷了。”谢知味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出了门,坐上了酒店的电梯。
也亏得余廉信心爆棚,在抓到谢知味之后便叫他的那几个帮手走了,不然谢知味还真不好办。
十二月份已经很冷,谢知味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和手都是一片冰凉。他的头发湿漉漉,脸色又十分惨白,酒店里偶尔路过的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估计以为他是出来卖的mb。
谢知味烦躁的心情在他发现自己钱包不见了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他用手机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万幸的发现这里距离学校不大远,可是问题是,现在是凌晨三点,他没有钱,也没有认识的人。
谢知味尝试给林茹云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这一霎那,谢知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有的孤独感。
这个世界没有期待他的人,也没有他期待的人。
谢知味木着一张脸,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回了他住的地方。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谢知味也懒得拦路边的车,他的脑袋疼的厉害,二十分钟后才终于到了住所。
拿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了门,谢知味踉跄着进了屋子,他租的一室一厅,一个月一千,水电气费另算。
屋内的灯光十分昏暗,没有声音的客厅里一片死寂,谢知味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直到快要天亮了,才拿起睡衣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缓解了谢知味已经快要麻木的四肢,躺在浴缸里的他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头顶上明黄色的灯光,眼睛因为疲倦逐渐的阖拢。
谢知味最终还是睡着了,他头靠在浴缸上,身体被温热的水浸泡着,灵魂仿佛升腾到了半空中,即使入眠,脑海里也是一片混沌。
乱七八糟的梦境不断的惊扰着谢知味,在他睁开眼睛之后,天已经亮了。
冬日并不刺眼的阳光从浴室小小的窗口射入,整个浴室的地面上都是浴缸里流出来的水,谢知味抓起浴巾裹在身上,然后走到卧室里又睡了一觉——他真的是太累了。
今天自然又是没去上学,谢知味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迷蒙的从床上爬起来,拿起手机看,手机里有四通未接来电,两通是班主任的,另外分别来自林茹云和谢知味的同学罗希。
谢知味先给班主任回了个电话,他直接说自己做完发高烧进医院了,希望今天请一天假。班主任询问了两句,便同意了。接着谢知味又给罗希发了个短信,稍微解释了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课,询问他们昨天玩的怎么样,最后,谢知味没有给林茹云回任何消息。
事到如今,谢知味彻底对他这个母亲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谢知味不知道余廉会不会报警,会不会再找机会来报复他,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当余廉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时候,谢知味甚至想过要不要用那片锋利的玻璃片直接割断余廉的喉咙。不过到最后谢知味忍住了,他觉的他没有必要为一个人渣进监狱。
余廉应该是不会报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