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们真以为老子的忍耐是无限的?”狱卒凶神恶煞的对二人挥起拳头,透过微弱的光线可见,这拳头上满布伤疤,且足足比吴文胥的拳头大了两倍不止,就算说他是生化怪人也不为过。
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立刻装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哼哼唧唧,时而傻笑,时而大笑,卧而拍手,立而疯癫,还将鼻涕抹在那片花白的地中海上,整一个得了失心疯的老头。
“哼!”狱卒看向老者,冷哼一声,他将拳头重重舞向了窗前的铁栏,“轰!”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铁栏竟在巨拳下微微出现了弯折,震的吴文胥心中一片忐忑。
“老子警告你们,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再有下次,tmd,别怪我灭了你们两个!”狱卒叫嚣一番后,又是恶狠狠的刮了二人几眼,他抬起铁铸的马靴,发泄似的重重踹了几脚铁门,这才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马约里斯秘术中心的狱卒果然也非常人,他们看起来虽不会魔法,但是凭借着强悍体质以及压倒性力道,便可挥发出极强的威猛气势,以此般实力来看管牢房,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潮湿而带着恶臭的风再一次自窗外袭来,吴文胥疲惫的吐出一口浊气。
真不知这所监狱到底关押了多少犯人。这些犯人中,可能不乏绝世强者,如同骷炎天君般不谙世事,在此隐居,也可能有如自己一般,因为冤案而错居此地,不过很奇怪的是,监狱异常安静,除了偶尔能听见老头装疯卖傻的几句疯言疯语外,便再也听不见其它声响了。
“师父,为什么这所监狱会如此安静?”吴文胥道出了心中疑惑。
老者闻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可笑的拍了拍手掌,他阴沉着面孔低声道:“除了我们这所牢房,其它房间里的人,莫不是死了,就是在等死,自然不会有声响发出。”
吴文胥喉结微微蠕动,他艰难的探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幽暗而恐怖,吴文胥仿佛看见,那一间间悄无声息的牢房里,有各色各样的雪白骷髅,它们正在对着自己狞笑,好像欢迎他加入一场盛大的死灵派对。
死寂的气氛,让吴文胥不由恐慌起来。
“哈哈,小子,你很不幸,也很幸运,不幸的是你被他们关押到这类监狱中,幸运的是,你遇到了这里的唯一正常人。”说罢,骷炎天君理了理地中海,他目色凛冽的扫向窗外,淡声道:“好徒儿,为师绝不会让你和他们一般的。”
吴文胥知道老者实力滔天,即使梦魇也不能是其敌手,但战争学院能人辈出,老怪物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有可能,吴文胥是绝对不想现在就和他们撕破脸面的。
“师父,你可曾听说过星宸战戟?”吴文胥忽然想起那把古怪的神兵,不知为何,他总是很怀念当时那种战戟握手,万夫莫挡的强烈战意,就仿佛与星宸战戟骨肉相连,这让吴文胥很是困惑。
“星宸战戟?小子,你是怎么知道这大凶之器的!”骷炎天君满布经纶的沧桑面孔转瞬变得肃穆起来,他狠狠摇着吴文胥肩膀,苍浊的瞳子恍若能看透内心,吴文胥被盯的发毛,不禁后退两步,连连道:“我曾在德玛西亚神兵库里握过它。”
天空中好像划过一道惊雷,老者面目呆滞,他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吴文胥,一动不动,只有那红色的瞳子里还有几丝诡谲流转。
骷炎天君干枯的嘴唇微微蠕动,他十指颤抖,喃喃道:“星宸出,神宇劫,符文难,世无安…莫非你……”
“砰!”铁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伴杂着钥匙的碰撞声,哧啦哧啦,厚实沉重的铁门,竟缓缓开启。
迎面而来的是两名士兵,淡蓝色布袍遮掩了面容,他们身躯魁梧,跨步有力,腰间长剑佩挂,一举一动间,军人的挺拔与威严便被二人诠释的淋漓尽致。
“何人是吴文胥?”二人扫视片刻,一名士兵首先打破了沉寂,他踱步向前,铁靴践踏干草,在幽暗的光线下荡起了数片尘埃。
吴文胥愣愣的看了眼老者,骷炎天君已经恢复疯癫的样子,一手抠脚,痴痴流着口水,这老头演戏能力真不是盖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吴文胥随即起身道:“我便是。”
披着蓝袍的士兵扫了眼吴文胥后,变戏法似得从腰后提出一窜手铐,他冷声道:“伸出手来。”
吴文胥不敢不从,很快,锈迹斑斑的手铐就将自己双手拷拢,手腕处传来生硬而冰冷的触感,刺激的他很不舒适。
就在吴文胥以为完事时,毫无征兆的,腰间却传来一股强烈痛楚,他还不及思考,就直直栽倒在地。
吴文胥觉得自己腰杆要撕裂了,他吃了口灰尘,耳边依稀听得见蓝袍士兵在冷笑。
“碎!”蓝袍士兵在吴文胥手边重重吐了口吐沫,他用穿着铁靴的脚狠狠践踏吴文胥后腰,也不顾少年能否听清,恶狠狠道:“臭小子,你居然敢暗算我们谷钦武大人,妄图偷窃神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待会上了刑场,可有你好受的。”
说罢,士兵铁靴离开了少年后背,一脚揣向他的软助,吴文胥闷哼一声,只感觉助骨仿佛断裂,犹如断线风筝,无力的滚向了墙角。
干!老子这是得罪谁了!
吴文胥咳了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干草,触目惊心。他十指无力地抓着地面,试图挺起胸腔,站立起来,可是每当用力,腰间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少年咬紧牙齿,终究是软软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