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臣子一眼看到就回忆到从前。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只吃了点糕点垫一下肚子,就在保持头部造型不乱的基础上早早休息去了。
睡得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意料之中地被撒着慌乱的眼泪的大宫女叫醒。
“何事?”她凝重地问道。
“公主,陛下出事了,他让您立刻过去。”一向冷静的大宫女无措到了极点。
环顾四周,其他的下人也是如此。
余敞在位也就七年多,只与昭玉公主在一起过,至今无子,若是出事,他们的命运不知如何是好。
楚征仪立刻呼吸急促起来,但很快强自镇定,披上外套后立刻出屋,坐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御撵。
她紧紧抓着御撵上可搀扶的地方,对着外边的公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奴也不知是何情况,本来殿下好好地在龙椅上坐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下,等到醒来时发现全身都怪异地动弹不得了……”
公公越说越伤心,楚征仪则听得隐忍地红了眼眶,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等到真正看到余敞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也不敢动余敞,只能捂着他的手痛哭。
余敞一向身体健朗,小病一年都没几次,何况大病。
他已经听完了御医的诊断,面目变得发青,唇色变得发紫,觉得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致命打击。
若是外部的压迫,他能忍能熬,因为他觉得总会有办法过去的,但这是身体内部的原因,他自己根本无法面对。
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了呢……
他越想越是发抖,身体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还是可以动的,看看!还是可以动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余敞的眼睛逐渐又变得赤红。
“陛下……”楚征仪看得更是心焦,哭得难以自持,可能是太过难过,她直接晕倒,头歪倒在余敞的床上。
“公主——”
御医本想要上前安抚住余敞,却见公主也倒下,一时不知该先看谁好。
幸好余敞随着楚征仪的倒下也平静了下来,他沉默地阴森森地看着楚征仪的头顶,无一点温情,御医见此状根本不敢上前打扰。
半晌后,余敞终于沙哑地开口:“快给公主看看。”
一身冷汗的御医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上前去看。
第23章 第二罪
楚征仪本就只是装睡,所以被宫女按了几下人中后,缓缓醒了过来。
“陛下……”楚征仪强打起精神回看余敞。
“公主,太医目前对我的病没有办法。”余敞幽幽地说道。
楚征仪握起余敞的手,放到脸颊上温暖,坚定又悲伤地说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找到办法好起来的。”
“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呢?”余敞神色不明地说道。
楚征仪的胸口突然大起大伏了起来,她气息不稳地自我挣扎了很久,把脸埋到余敞的手中,泪水不断流出,隐忍地说:“不会的,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那就好。
那就好。
久病床前都无孝子,更何况一个被宠着长大的单纯的金枝玉叶?
所以一定要给她提个醒,要她承诺永远待在我身边,直到我病好。
余敞感受着全身的无力,病态地想。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和公主两个人待一会儿。”余敞淡淡道。
宫人和太医们连忙离开,紧紧关上门,留给这二人空间。
“公主姐姐,在病好以前,你不能留我一个人,知道吗?”余敞换了当年的称呼,声音黏腻得异常又带着隐隐的脆弱。
楚征仪抬起头,满脸是婆娑的泪痕,微笑却无比温暖柔软。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余敞,我们成婚吧。”
余敞当场愣住了,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内心那阴郁的天空突然好像被人用力地扯下了,留下了赤/裸裸的无所适从。
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很拒绝吗?
为什么要在我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时候突然那样幸福地说出这句话?
明明应该高兴面前的公主愚蠢得善心泛滥的,但余敞却丝毫没有这种情绪。
“我被困在那废弃得根本住不了人的宫殿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给了我新的家,给了我新的人生……”
原来是因为感动吗?愚蠢的女人。
余敞心中骂道,但一种欣喜却又无限悲哀的复杂情绪梗在他的胸口,让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疼。
然而楚征仪停顿了许久后,泪水突然奔溃,哽咽道:“……后面又成为我浑浑噩噩中活下去的理由。”
余敞完完全全陷入了空白的世界。
“让我来照顾你,我们一起面对,直到你康复好不好?”
余敞呼吸停止了很久之后,才淡淡说出一个没有情绪的“好”。
楚征仪带着哭腔笑了出来,笑得比哭还难过,但依旧让余敞感受到她的依恋。
对于婚礼,朝堂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众人都认为这两人是会纠缠许久的。
痴情的皇帝虽然病重,但终于得偿所愿;
先朝的血脉不顾对方的病情付出了婚姻,有情有义。
更是让众人感叹又支持。
婚礼很快进行,因为余敞的病情,所以婚礼的很多步骤都从简了,两人进行了一个对于皇帝来说是无比简陋的婚礼。
楚征仪望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