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曾经从余敞口中的深情承诺被楚征仪改了说出口,熟悉又陌生。
“我没有背叛过你,”余敞吃力地摇着头,眼泪干了又流,眼睛好不容易淡了又红,“我承认我求娶你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前朝最受宠也是唯一的遗脉昭玉公主,但我没有背叛过你……”他突然痛苦地吼出,眼泪将两鬓的乌发都打湿了,“我对你好了超过了六年!差不多达到了七年!这么多年的时光,爱你护你早就已经成了身体最深的习惯,后来我生了重病,你不嫌弃我,愿意嫁给我,对我不离不弃,又是一年!那最深的习惯早已变成最深的情谊……我那么爱你,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最后无力地质问道。
“余敞……”楚征仪柔柔地拿着手帕为余敞细致地擦着眼泪,眼中仿佛散满最温柔的光芒,“就是因为你如此啊,我才会一直守护着你啊。你啊……”她无奈又亲昵地点了点余敞的额头,“一直伤我的心,好不容易习惯了我,却还想把我拖下你这泥沼,好不容易爱上我,却还要我原谅你曾经对我的一切算计与恶意,和你一起双宿双/飞,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我没做过。”余敞呼吸粗重地反驳道。
“可能是因为我六年都没有同意嫁给你,你没有机会想到怎么虐待我吧。”楚征仪仿佛最温柔解义的解语花,一边点头一边低语。
余敞全听清了,可刚刚他用光了力气,用光了情绪,一时间连怒气都难感受到,只有全身竭力后的热。
他只听到楚征仪叹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是我吃了哑巴亏。为你操心,还得受你指责,我是不是欠了你的啊。”她宠溺地点了点余敞的额头。
余敞怔怔地不理会她。
楚征仪却看着他无力的样子入了迷,俯身去亲吻他。
余敞猛地咬住了楚征仪的唇瓣。
楚征仪也不挣扎也不叫,双目对着余敞,眼泪终于大滴大滴地掉下,好似终于有了心。
余敞的嘴里吃到了铁锈般的血气,望着这样的楚征仪,悲哀地张开嘴。
哈!这样的报复有什么用?他的昭玉公主再也回不来了,再怎么折磨都回不来了……
楚征仪怔怔地抬起头,也不抹掉唇瓣上的血,呆呆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声音像个小孩子般天真又悲伤,谁听了都想把她想要的给她。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害怕不得到了。”
“你现在自刎还来得及。”余敞淡淡道,他看到终于有下人接近了。
你去自刎吧,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
余敞本是如此想,但又不可避免地想到昭玉公主惨死在他眼前的场景,他一想到就无法呼吸,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楚征仪顿了顿,缓慢道:“我不会自刎,我已经为你自刎过一次了,那种生命渐渐流失的绝望与悲伤,我没必要再经历一次了。”
昭玉公主说着余敞听不懂的话,余敞听清后心中一滞,心神全部锁定在昭玉公主说的字眼里。
为我自刎过一次?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骗人的吧。
一定是骗人的吧。
想扮可怜求同情的吧……
“你在乱说些什么?”余敞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厉色确认道。
可是他暂时听不到了,因为昭玉公主亲手打晕了他。
昏迷前,他只看到昭玉公主像是失去一切情绪一样,面如僵硬的石块。
呼——
麻烦。
楚征仪撇了撇嘴。
她看向跑过来的那早已经被她买通的奴仆:“把陛下运回宫,他今天情绪不对,发了会儿疯后累得睡着了。”
“是。”明明看清楚征仪打晕余敞全过程的奴仆安安分分地说。
这样安安分分的奴仆可不止一个。
虽然麻烦,不过余敞也为她省事了,他没有在她和余敞哥哥说话的时候彰显存在感,所以她也不用去想办法怎么让余敞的哥哥离开京城了。
省得再来一段费力的表演也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双宿双/飞也是被和谐词,一时没反应过来去百度的我掉下眼泪_(:3」∠)_
第26章 第二罪
余敞醒过来的时候脖子后面隐隐作痛,估计是被打肿了。
他的皇后,不,昭玉公主坐在距离他床的不远处,在昏黄的灯光里看书。
她把书桌和椅子搬到了可以随时看到余敞的位置。
偶尔拿出茶杯喝茶,优哉游哉,平静如初,一副丝毫没有犯上作乱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那些宫人都已经是她的人了。
余敞愤恨地想。
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不过如此。
楚征仪习惯性用余光瞄了余敞一眼,发现他已经醒了,假装不知道一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余敞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楚征仪倒了一杯新水,走到他身边坐下,打开他的嘴巴想给他喂水。
意料之中的,余敞根本不吞下,明明自瘫痪以后,只要是楚征仪喂给他的水,睡梦之中都会下意识信赖地喝下的。
“嗯?不渴吗?”楚征仪假装独自说道。
她将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拿起自余敞瘫痪后就一直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的擦身布,帮他弄干因为他假装喝不进去而流得四处都是的水,又用干绸缎垫了垫余敞的头,让余敞的头部保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