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陆之洲低声唤她,炽热的鼻息喷洒而来,教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回忆。
好半晌,池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下意识躲开他那逼人的视线。
刚站稳脚步,男人就欺身过来,将她堵在墙角。
倏地,他的脸压下来,池薇察觉到什么,脑袋一偏。
陆之洲停下,薄唇离她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彼此呼吸相闻,暧昧丛生。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道:“你喝酒了。”
池薇解释:“有个饭局。”
陆之洲蹙眉,不悦道:“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不许喝酒。”
“所以我这三年都不能喝?”
池薇抬眼看他,对上他的目光,又迅速移开视线。
陆之洲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道:“薇薇,你在生我的气。”
池薇垂眸,否认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池薇有点想笑。
三年前,他叫她等他,她等了,等来的却是他未婚妻的消息。
如果到这种地步了她池薇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那就太悲哀了。
思及此,池薇有点烦躁,索性不想多言,她道:“国际长途太贵,我穷,接不起。”
“……”
“我是说刚才。”陆之洲看了眼手表,补充道:“半小时以前。”
洗手间那个电话是他打的?
池薇诧异地看向他,男人的脸又压下来,她惊了一瞬,迅速抬手抵着他的胸膛,“陆先生,请你自重。”
两次索吻都遭到拒绝,陆之洲有些失控。
三年,1095天,26280小时,1576800分钟,在这度日如年的漫长岁月里,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陆之洲仿若没听到一样,霸道地将她不老实的双手举过头顶。
“嘶!”伤口擦过墙壁,痛得池薇倒吸一口凉气。
吻还未落下,陆之洲察觉异样,停了下来,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
“怎么回事?”他握住她的手,气息不稳地问道。
出于恶作剧心理,池薇特别想回她一句:就刚刚,你弄的。
只是还未待她回答,就听耳边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陆总,您怎么提前回来了?”确定前面那人是陆之洲,于可的脚步都透着兴奋,“表姐说您下个月回来,我还以为……”
“我送你去医院。”
陆之洲根本没看于可一眼,就拉着池薇往电梯口走,走了几步,似乎嫌她速度太慢,干脆直接将她抱起。
待池薇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在陆之洲的车里了。
“我抹了药膏,不用去医院。”
“伤口不处理好,容易感染你知不知道?”陆之洲给她系好安全带,打着方向盘道,“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以前?”池薇脑子彻底清醒过来,见他还可以如此若无其事的对她,她就压不住脾气,“对,我是跟以前一样,可你呢?在国外待了三年,连人品都变了?脚踏两只船很爽?”
池薇向来痛恨渣男,陆之洲当然知道她所谓的脚踏两只船是为何意,偏头看她一眼,说道:“佘幻姗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眼看他要回国,他爸就迫不及待地跟媒体宣布佘幻姗是陆氏集团未来儿媳,媒体大肆报道,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他们婚期将近,要不是好友打电话过来,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情。
怕池薇误会,美国那边的事还没办完他就提前回来,只是没想到老头子动作这么快,竟然已经在筹备他的婚礼了。
池薇揉揉脑仁,没再说什么。
很快便到了医院,陆之洲走在前头去帮她挂号。
这个点医院人不多,两人很快拿着单子上了二楼。
轮到池薇时,陆之洲手机响了,是发小司空良打来的。
他看了池薇一眼,她已经进去就诊。
陆之洲走到边上,接起。
“什么事?”
司空良问:“几点钟到的?”
陆之洲想了下,才道:“十一点半。”
“现在在哪儿?”
“医院。”
电话那头的司空良愣了一下,问道:“你受伤了?”
“不是。”陆之洲单手插进裤兜里,看向斜对面的科室,“是池薇。”
司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