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深坑,他有钱就拿去赌,再不给他一点教训,说不定你和你妈早晚要被他卖掉。」象哥说得义愤填膺,还不断地挥动双臂,彷佛想给谁一拳。
「嗯。」凌韵儿感激地轻应一声,淡淡忧愁染上精致的小脸。
象哥搔搔头。「唔……好啦,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家休息,我让小锺载你回去。」
「不用了,象哥,我自己骑摩托车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钟就到了,现在外场这么忙,不要麻烦小锺。」
「还是我载你回去好了?」
凌韵儿连忙摇头。「不用的,象哥,真的不用。」
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这么下去,一辈子也还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头也不回地说:「象哥,我走啦,明晚见!」
「喂,小韵!?」
「掰掰——」
她纤细的身影迅速往後门跑,还和几名员工打了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门,巷弄的灯光昏暗,空气比pub里清新许多。
周遭只有她一个人,凌韵儿拉紧包包,作了几个深呼吸,正准备往自己停放摩托车的地方走占,突然间,藏在转角处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扑来。
「唔——」她的嘴被一只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还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人已被重重地压倒在地。
那流浪汉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凌韵儿忍住想吐的冲动,拚命地拳打脚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动,你、你让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不要看看?」他语气里有著不能压抑的兴奋,抓住凌韵儿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裤裆下拉,「在这里,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
「呜……呜……」好难受……凌韵儿心中不断祈祷,希望pub里的员工会在这时推开後门出来打屁闲聊。老天……救救她吧……
上天似乎听见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压迫感蓦地从她身上撤开,随之而起是类似杀猪的哀号。
凌韵儿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汉被人从身後抓起,狠狠摔向墙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级西装,微鬈的黑发更添神秘气息,竟然是刚才点歌的二号桌男客。
流浪汉持续尖叫,那男人沉著脸不发一语,凌韵儿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他由腰间掏出一把迷你手枪,对准流浪汉扣下板机——
凌韵儿瞪大眼睛,惊恐地看著这一切。
那枪声被消音了,子弹一下子贯穿流浪汉的脑部,当场要了他的命。
凌韵儿想跑,想逃得远远的,她真後悔没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让他或小锺送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撑起身躯,连包包都来不及捡,脚步踉跆地往大马路上跑。
忽然间,一只强壮的臂膀从身後揽住她的腰,将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你放开我——」她哀求著,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小手试著要扳开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劳无功。
男人嘲讽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说走就走,不会太无情了吗?」
「你、你……」她吓得讲话都结巴了。
「别怕,我不想杀你。」
他轻柔的语气拂在她耳畔,凌韵儿浑身又是一颤,整个人被他挟制住,半拖半拉地塞进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辆进口轿车後座。
他跟著坐进,吩咐司机开车,还按下按钮升起前座和後座间的隔板,营造出两人独处的空间。
他打开後座的照明,凌韵儿在灯光下终於看清楚他的长相,不禁倒抽了一口氧——
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轮廓很深,感觉像是混血儿。
浓密的剑眉下是一对锐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会转变光辉,在深蓝和墨黑间游移,而且深不可测,一旦注视久了,似乎就会被那不可思议的魔力摄去心魂。
他的鼻梁十分挺直,人中明显,两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异的弧度,似笑非笑,骄傲且自负。
「你要带……带我去哪里?」凌韵儿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会突然间崩溃。
老天!她刚刚目睹了一件凶杀案,而且凶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该如何冷静!?
男人并未立即回答,他掀开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发抖。」
凌韵儿不禁瑟缩,咬著下唇,双眸充满戒备。
「我不喜欢把话说第二次。」他低沉地说,再次将酒杯递来。
凌韵儿胸口起伏,仍固执地注视著他,动也不动。
男人挑高浓眉,眼底迅速闪过乖戾的光芒,他仰头将半杯酒全部含进口中,放下杯子,双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凌韵儿的叫声被浓烈的酒汁淹没,他的嘴紧紧封住她的,强迫她咽下烈酒。
两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湿了,男人离开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颊边和颈窝的酒液,双臂如铁箝一般紧箍著她。
「不要!你放开、放开!王八蛋,你放开!」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号人物!?
男人对她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没施多少力气,就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地压倒在座椅上。
他对著她冷酷地牵唇,俯下头,那两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惊慌地想将他甩开,无奈再如何扭头摆动,他还是有办法完全侵占她的樱桃小口。
他的气息并不难闻,舌纠缠著她的,让她尝到他舌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