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满朝喧哗不满的!”
“孤连杀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雷霆钧语速极慢地问,声音里满是铺天盖地的杀意。
“陛下当然有剥夺任何人生命的权力……只要律法允许。”孙笑坚持地和雷霆钧对峙,“既然陛下承认臣是您的老师,那么臣就绝对不会允许您滥杀忠臣的荒谬之事发生在臣的眼前!”
“所以,你要护着他?”
“……是,臣今日要护住段大人的性命。”孙笑深深地弯下腰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蓝书。”雷霆钧忍不住咬着后槽牙冷笑了两声,“你好得很!你可知道他刚才的未竟之言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不应引来杀身之祸。”
“你说段泽涵是忠臣?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没安过好心,是别有目的。你看不出来?”
孙笑微微抬了抬眼,将腰折得更低了些,“……臣方才已经说过了,无论段大人做了什么、将要做什么,陛下都不能武断地、没有证据地将他当场处死。”
雷霆钧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眼中甚至已经没有了想要挖自己墙角的段泽涵,只有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的孙笑,“你今天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和孤硬碰硬了是不是?”
“还请陛下冷静,三思而后行。帝王之位不是仅仅依靠冲动和杀心就能坐得稳的。”孙笑顿了顿,低声道,“段大人请先退下吧。”
段泽涵原本想选择拒绝,但看见孙笑分毫不让地挡在他身前、而雷霆钧几乎要亲自动手杀人的场景,咬了咬自己的舌头,按住了热血冒进的想法,深深一礼,“臣告退。”
“给孤站住!”雷霆钧怒喝。
孙笑像是要和雷霆钧唱对台戏似的,紧跟着喝道,“走!”
段泽涵深深将头低下,快步离开。他心中原本还有些若隐若现的目标终于像是被烙在了心上似的发起烫来,迫不及待又羞愧难当。
“你眼里还有孤这个帝王吗?”雷霆钧沉声问孙笑,“你以为孤真的要抓人,你一个走字就能保得住吗?”
“陛下若真要杀他,还请先跨过臣死谏的尸体。”
“你觉得孤不敢杀你?”雷霆钧盯着孙笑赛雪的后颈,阴测测地问,“就因为孤称你一声老师?”
“不,臣觉得陛下不是那样的暴君。”孙笑低声道,“臣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冷静下来之后想必也会赞同臣的看法。”
雷霆钧能冷静吗?答案是不能。他盯了孙笑两分钟,上前捉住孙笑纤细的手臂,略显粗鲁地拉着她往寝宫走去。
孙笑和段泽涵本来就没有走出多远,雷霆钧三步并作两步,半拖半拉地将孙笑拎起了寝宫,啪地一声将殿门关上,将两人隔绝在了宽广的殿内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又问了一遍,“你知不知道如果孤刚才没有阻止的话,他要对你说什么?”
孙笑微微拧眉,正色道,“无论是何言辞,陛下尚且没有听到,为何要断他的罪名?其次,即便是谋反这样大逆不道之词,光嘴上说说,都是算不得数的,我朝并不风行文字狱……”
“你喜欢我?”雷霆钧捏住孙笑的下巴,强势地打断了她的引经据典,“那你为何看不出段泽涵对你抱有一样的感情?”
雷霆钧眼中的孙笑很明显地愣了愣,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这不可能,段大人和臣是再普通不过的君子之交。”
“你若不是在装糊涂,就是将他的情意都视而不见了。”雷霆钧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黝黑的眸底像是一眼深不可测的古井,“也难怪他红着脸将你叫住,想对你表白心意,想来是发觉你的意思都在孤身上,决心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吧?”
孙笑的眼睛随着雷霆钧的话语渐渐瞪大,下意识地否认,“段大人绝不会生出这种心思——”
“蓝书!”雷霆钧厉喝一声,“你还想骗自己吗?”
孙笑的瞳仁微微一缩,呼吸也停止了片刻。她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才缓缓再次睁开,“……即便陛下所说的是事实,段大人要对臣表明心意,那又犯了什么死罪?”
雷霆钧看了孙笑半晌,轻声道,“孤突然都有点怀疑起来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孤了。”
“那是自然——”
“那你为何眼里不能只放着孤一个人?”雷霆钧怒从心起,制住孙笑的动作,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根本没有给一点呼吸的空间,强势地掠夺走她所有的空气,甚至反复勾弄舌根,引起了孙笑轻微的颤抖和不自觉的挣扎来。
孙笑越是要挣扎,雷霆钧越是觉得她是在言不由衷。他更加用力地牵制住孙笑,将她强迫性地按在了小憩用的软榻上。
处于完全上风的压制姿势,雷霆钧低头看去时,正好看见孙笑眼眸里满是惊惶失措和抗拒之情,最后勉强保存住的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焚烧殆尽。
——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到头来却在他面前拼死保护另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这对雷霆钧来说简直是一种欺骗。
孙笑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双手却被雷霆钧拢在一起紧紧扣在头顶按住,尚要再扭动的时候,手脚并用压制她的雷霆钧终于不小心摸到了什么带着弹性、软绵绵的东西。
盛怒之中的他下意识地低头确认了一眼,不解地望向面红耳赤的孙笑。
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雷霆钧像是被另一道闪电劈中了。他压低身子,咬牙切齿地附在孙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