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是楼兰女子的声音。
我依靠在楼兰女子的身上,浑身软绵绵的。忽然,我觉得一阵恶心,胃里似翻江倒海,紧接着浑身冒虚汗。一阵燥热过后,我觉得脑袋清醒了许多,又嗅到了楼兰女子身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使人感觉心旷神怡。我睁开眼看着四散而去的人们,原来捕快来了,和土匪打成了一团。
我怎么没晕过去啊,要是眼一闭一睁就到王宫了,那该多好。
“主公,没事,皮外伤。”是金老的声音,他赶回来了,“快起来,土匪人多势众……”
过来四个捕快,抬胳膊抬腿,架起我就走。连轿子都没有吗?担架也没准备?有辆驴车也行啊。这要是到了王宫还不得把我颠散架了。一路上乱哄哄的景象,百姓穿梭往来,是逃命?还是看热闹去?禁军也赶来了,弄得大街上尘土飞扬,呛得我只想打喷嚏。尖叫声、呵斥声、咒骂声......吵得我头大,感觉胸口头痛难忍,喘不过气来。
终于到了寝宫,金太医拿着剪子把我的外衣撕开,露出了里面的锁子甲,飞镖的尖头正巧透过甲衣的环孔扎进了肉里。
“快给主公喂麻沸汤。”金太医抓了把青草叶子放嘴里嚼了嚼,嘟囔这说,“主公心真细,出门还穿着甲衣。”这是心细吗?我压根就小胆,现在当了国君,出门在外更怕有人刺王杀驾。
“这——啊——”我话还没说完,金太医已把飞镖拔了出来,吐出嘴里的青草叶子糊在了伤口上,说:“万幸,镖刃上没有毒。不过这脱手镖形状古怪,竟然带血槽,不是西域人惯用的三棱镖……”
“你到是提前打个招呼啊。”我强抬着头,看看那坨嚼得稀烂的并带着唾液的青草叶子,“干净不?这是什么草药?”
“止血草。一会儿还得给你开刀,看看肋骨断了嘛。估计尚没伤到心脏,不然你已经去见你哥哥了。”
这样的话不像他说的,他平时是个很严肃的人,从不开玩笑。也许是为了宽慰我,也许是看到我没事心里高兴。
一位侍从拿着毛巾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问:“二虎呢?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肚子上紫了一大片。”金马夫说。
“没告诉奶奶吧,不用给她说,不然她又得着急上火。”我大口呼着气说,“太医,那家伙出手真快,我刚把您送给我的银针摸出来,他的飞镖已扎进了我的肉里……”
“你会使银针?”金太医拿出把小刀,放进了一碗药酒里,然后招呼身边的侍从,“你们几个过来,帮忙把甲衣脱了。”
“不会,可我身上只有银针。学的拳脚功夫只能强身健体,真动起手来,只有挨打的份——哎呦......”我感觉腮帮子上的肉哆嗦了一下。
“当年,汉高祖刘邦拿着剑斩蛇还行……”金太医说,“忍着点,我要切开伤口看看。”
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口流了出来,金太医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伤口里,闭着眼说:“问题不大,肋骨有一条细小的裂纹,还好没有断开,幸亏穿了甲衣......这贼人的力道不小。”
“寡人能和汉高祖比吗?寡人得有拿剑砍虎的本领才行……”
金太医正拿针线缝合伤口时,高太尉和严阁老匆匆赶来了,一问没大碍,他们似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高太尉开始抱怨:“主公,这些事情你不该管,商道自有商道上的规矩,不用官府操心,现在可好惹祸上身了。”
“大庭广众之下,那帮土匪欺负一位良家女子,寡人能袖手旁观?于心不忍啊!”
一旁的严阁老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微臣听说那帮匪人来者不善……”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统制公也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主公……大事不好……死伤了十几个捕快……那帮土匪逃跑时扬言要攻城……”
我坐在床上问:“那帮土匪什么来头?如此大胆?”
“据捉住的一个受伤的匪人交代,他们是草原的一个游牧民族,被瓦剌人赶进了沙漠。这次匪人来我都城,一是打听城内布防情况,二是打探虚实。调戏楼兰女子是真,借此试探我军实力……”
“看见了吧,如果寡人不出手,那就说明这个国家混乱不堪,土匪更以为咱们不堪一击……”
“军队规模在那放着,而且战力也不如人意,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攻城只是时间问题……”高太尉摇摇头说。
“报——”三虎跑进了寝宫,“大王,一位楼兰女子送来一件金蚕丝衣,说是穿上后刀枪不入。”
“那楼兰女子呢?”我急切地问。
“已离去。城中的各家商队也开始离城,街上乱糟糟的,好像是土匪闹的……”三虎说完立马退了下去。
“统制公,那帮土匪有多少人马?离都城多远?”
“据俘虏说有上千人,男女老幼皆兵。他们骑马而来,到都城也就两天的路程。”
“消息可靠?”我问。
“俘虏说如果大队人马两天不来,取他项上人头。”
“看来是大祸临头啦……”我有气无力地说,“高太尉,与比丘国定亲的事我同意了,立马去办,而且还要请求人家出兵相救。”
三个大臣面面相觑,高太尉说:“这个时候谈此事为时已晚,比丘国援兵日夜兼程也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来,况且使臣还要回去报信……”
“是啊,城没了,人家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