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一定是错觉!
想到这里,流萤转过身去看自家主子的时候,永延已经是一副严厉的面孔:“如此甚好,当日赐婚诏书送到许府也是你许珩亲自接的旨,皇命难为,你知道就好。”
许珩拖长了音调:“公主说的对,这门婚事是我点了头的,所以,无论有什么苦果,都是我自己来承受,我没觉得不好。”
“许珩,”永延只要气急了,都会直接喊她的名字,她声音很低,但是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却最终又软了调子:“你是后悔接了诏书,对么?”
许珩闻言愣住了,后悔么?自己娶了这个女人,自己后悔过么?
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抬起了头,试图想从永延脸上看到她一贯的倨傲表情来,可意料之外的,永延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她在等自己的答案。
“哇!二弟你有没有觉得,公主一到我们家,立刻就蓬荜生辉起来了呢,啊忽然觉得连蚊子咬我都变得亲切了呢,对吧二弟?”许权忽然插嘴。
许珩:“……!”
这个尬到极致的救场,可以给一百分。
算了,一百零一分!
第4章抽风的五驸马
第四章:抽风的五驸马【那你爱什么样的?总不能是三公主那样的吧。】
永延并未理会许权的无谓挣扎,依旧在等许珩的答案,但是许珩蹙着眉头思索良久,终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既然这么难回答,那便不用答了。”永延眸子清亮,语音淡然。
许珩的眼中却已经不再那么清明,取而代之的是透着那么丝迷惘,那么丝不理解,她虽然觉得永延嫁过来之后自己身边的一切开始变了,但还从未想过后不后悔的问题。
只能抬起头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答,因为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从未想过么?”永延目光灼灼。
她的目光把许珩吓了一跳,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父亲在世的时候,每逢喝醉了就是这么看着母亲的。
那时候父亲的眼神中透着热切的欢喜,不加一丝一毫的掩饰。但许珩觉得永延的目光还是跟父亲不同的,许是她的眼睛天生就比别人明亮些。
当然,也许是永延在宫里饮多了酒,所以有些醉意吧。反正在许珩的印象里,永延是不可能肯正眼看她的。
因为她,一直瞧不上她。
“你,从未想过?”永延又问了一遍,声音似乎透着迫切的期待。
可这语气在许珩听起来,就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儿了,于是很不争气的连忙表态:“嗯,从未想过。”
她又补充了句:“公主不喜欢的,许珩不敢想的。”
她听永延许久都未说话,气氛诡异到了极致,直到永延轻轻的嗯了声,她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关于娶永延这件事,自己竟然真的从未后悔过么?
许珩觉得自己一定是不正常……
因为搁在平常人家里,新媳妇嫁过来如果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便可以随便找一七出之条,然后休了对方或者去找官府办和离。
可是说来也怪,自从永延嫁过来之后,自己虽然百般不乐意,但是却从未后悔过,也从未想过要跟她和离,这就有些诡异了。
这件事许珩想了很久,却最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永延把阿糯带走了她都不知道,永延离去时并没有来喊她一起,于是她很识相的留在了许府过夜。
许家的下人给她收拾的房间还是她以前住的,很简单的一间厢房,但是床下面倒是垫了两层褥子,躺上去软绵绵的,一定是大嫂知道自己要留宿,所以刻意布置的,想到这里,许珩的心里就暖暖的。
许珩深深的感叹着,还是家里好啊。
现在许家的大事小事都是大嫂在操办着,奶奶跟娘都把家里的库房钥匙交给这个媳妇,足以见得对她的信任。
许珩想,像大嫂这样的,就是能持家的好媳妇,娶妻求淑女,最重要的是会过日子、会持家,若是公主没那么盛气凌人的话……
不不不,许珩摇了摇头,不存在的!
…………
第二天,许珩在望江楼的二楼雅间儿,跟五驸马宋南期说起昨晚的事,宋南期登时就上前一步,摸着她的头自言自语道:“你这也不烧啊,怎么开始犯糊涂了。”
许珩拍开他的手,疑惑道:“照你的意思,你是很想跟五公主和离喽?”
宋南期俊眉一挑,哈哈笑出声来:“我的珩哥儿啊,我怎么会跟那母老虎和离呢?哈哈哈哈,我是想直接休了她,把她赶回宫里去,不不不,还是算了,拿麻袋套她头上打一顿,然后再把她休了扔回宫里去。”
许珩被他这不现实的想法也逗乐了,终于勾着嘴角笑起来:“那怕是皇上老丈人要派十万御林军追杀你,然后剥皮抽筋了。”
宋南期笑道:“你看本大侠像怕区区十万御林军的人么?”
“像。”许珩很诚实的点头。
“切!”宋南期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儿,但随即又换了一张笑脸:“抓我哪用得着十万御林军啊,一个就够了,珩哥你到时候把我捆起来交出去,还能立一大功。”
许珩被他逗乐了:“认贼作父、卖友求荣的事儿我可不干。”
宋南期抓住她的字眼:“你说谁是贼?”
许珩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现在他们两个都有一个“父”,就是当今大魏的天子,这话就有些大不敬了。
说到这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