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绽带来朱雪伶的口信,说要和他见一面,潜感觉到事情已经变得严重了。虽然他也有听说关于惑族要用前族长睿来交换守卫者的消息,但他没担心太多,即便后来传出守卫者未能怀有族长的子嗣,潜都明白无论如何仁绝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
仁打算帮潜结亲事那时,潜在拒绝后,仁也和他好好的谈过。
当时,仁提到了"爱",潜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仁转述了雪伶的话,解释爱就像他们两个人对朱雪伶的感觉,想珍惜、想爱护、想长相厮守。不过爱讲求两情相悦,正如仁不能没有朱雪伶,而雪伶也不能离开他。雪伶夫人说有一朝,潜一定能遇到与他两情相悦的另一半。
从那之后,潜就不再出现在朱雪伶的周围,可是他不明白,为何总是忘不掉夫人的脸,她的笑和她的声音,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这次再去见她,会不会让自己更深陷痛苦的泥淖?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却拒她的要求。
他们约在后树林相见。那个地方勾起他的回忆,第一次亲吻了夫人,她在他的怀抱之中,他的心悸动不已。
潜在树下闭目等了许久,直到脚步声近了,他才张开眼,那副在深夜梦回就出现在脑海中的容颜,竟变得更加秾艳娇媚,但眉目之间纠着几抹愁绪。
朱雪伶看到潜的时候,心中是有些欣喜,但想到等一下她所计画的事,却怎样都笑不出来。
「潜,好久不见,若不是还可以从实那儿听见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夫人,我.....」潜看到朱雪伶手上拿着仁的王石,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会被仁听见,但他说不出口的话并不是怕让别人听见,而是有苦难言啊。
「没关系,我都明白,我并不是怪你,我知道原因是出在我身上。」她的眼神愈来愈凄楚,音调也愈来愈孱弱。「潜,我知道你不好过,我很抱歉又要拖你下水,可是在荧族里,我除了仁以外,就只剩下你能帮得上我,而这次我真的不能再靠仁了……你能帮我吗?」
朱雪伶只要提到仁的名字就会觉得心痛,她有些怀疑接下来的事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夫人,不要说是帮忙,潜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潜,你别答应的那么快。」潜对她的痴心也教朱雪伶内疚。他连问都没问帮什么、怎么帮就立即应允,殊不知道这个忙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就算没要他的命,大概再也无法从荧族待下去。「我要你做的是……」
她吞吞吐吐说了。
潜脸色大变。「雪伶......夫人,这万万不可。」这不是他不肯帮她,而是知晓仁一定会护得她周全,二来,她说要两人行"苟且之事",他怎么能让她背上"不贞"这种污名。
朱雪伶心力交瘁,潜的话对她而言像宣告仁的死刑似的,一虚软就滑坐在地上。潜飞快地搀住她。
「也罢,我本就担心你会被仁所伤害。」
「我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担心损了你的名节。」
名节算什么,就是被人讲讲闲话而已,她又不是真心要做对不起仁的事,而且能保仁无碍,就算被人骂臭头,她也是甘之如饴。
她像喃喃自语。「总归一句,我不该来到这个地方,若是知道仁有朝一日会因我而亡,那我情愿现在就死。潜,你走吧,留我下来。」
「留下来?你想做什么?」
朱雪伶推开了他,自己挣扎着要起身。「你走吧,我要静一静。」圣池的方向在哪儿?溺水是很好的方法,她不谙水性,而且也不会流血被仁发现......
潜紧紧拥住她。「我不能让你做伤害自己的事。雪伶,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我都做。」
「潜,我想通了,我不该牵连你的。」
「你原本的计画并没有错,必须牵连我!你不是说换了睿之后你要逃回来,有我在,你才会有胜算在,你才有机会回到仁的身边。」
「还有机会回到仁的身边.....」她强压住嘴边的抽泣,想寻死的内心不停地悲鸣。
「是,活着就有机会。」
终于,朱雪伶又下定了决心。她要赌一赌!
「潜,委屈你了。」她一边说一边解开潜身上的衣带。朱雪伶这么说,然后看着潜纡郁的表情,不发一语地让她对他上下其手;如果这是某部电影,她看了会哈哈大笑,颠覆平常多是男染指女的角色,改换成shú_nǚ垂涎嫩少年的戏码,可是她现在却是想哭,但她又不能哭,哭出来的话,就完全失去演这场戏的目的了。
她推开潜的中衣露出他赤裸的胸膛,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当他看见她衣衫下的肚兜时,急忙转开了视线。
纤纤小手捧住他的脸,让他面对着自己,苍白的小口轻轻吐着。
「抱我!潜,请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