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时宜,但是现在必须先把依依找地方安置一下。”
他说,“老冯那里还有个空棺木,不如先放他那儿。”
宋春生沉默着点了点头。
“还有,要不要叫小张来给她检查一下?”
小张是村里卫生站的医生,专科毕业。
“不行。”
宋春生拒绝道,“小张水平不行。”
她撑着地面起身,腿因为蹲的时间太长,在起身的瞬间麻意从脚底飞快地冲了上来,让她没办法挪动一步,“就按你说的,先把依依送到老冯那里,但是棺材不能放在他那。”
“那......”伍成一愣。
“放我家。”
宋春生低头看着女孩的脸,轻轻说道,“最近村里事多,我都没顾上和她多说几句话。”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伍成以为是胡二牙又在闹,急忙出去,谁知道并不是因为胡二牙,大家都围在院子右边的杂物间门口。
“怎么了?”
他扒开人群走过去,站到杂物间门口往里看,在看到里面的情形的时候眉头瞬间拧起,“这是谁?”
他二话没说走进杂物间,抓着里面那人的衣领就往外拉,那人似乎很害怕,一边哭喊一边拍打着伍成的手臂,嗓子里发出“呜呜”声,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微胖,短发,表情惊恐。
上半身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卫衣,下面是牛仔裤,运动鞋。身上有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范依依的家里?”伍成手一松,把年轻男人直接摔在地上。
年轻男人只是捂着脸不停地哭,仿佛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裤脚上有血!”
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指着他的脚大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到男人的裤腿上,上面果然沾着血迹。
“杀人犯!”村人群情激奋,“这个人肯定就是杀人犯!”
“畜生!还有脸哭!”
“打死他!”
“等一下!”
吴笑慈赶忙上前拦在那个男人前面,“这个人的身份还不清楚,就这么武断地把他当成杀人犯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朗也站在吴笑慈身后,看向那群村民:“你们有谁认识他吗?”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这两天滑坡把上山的路都封了,这个人肯定不是这两天才上来的。”伍成开口道,“他应该是从山下就注意到范依依,一路跟着她上来的。”
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暗骂一句,“qín_shòu!快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在范依依家!”
而那个男人不管遭受怎样的辱骂和殴打,都始终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什么。
吴笑慈一直在努力分辨着他嘴里说的话,终于她好像听出了一个词,而且随着男人的不停重复那个词越来越清晰。
“我知道他是谁了。”
她突然开口。
包括白朗在内,所有人都看向她。
吴笑慈看着地上的年轻男人,深吸一口气,眉头深深皱起:“他是陈晓峰。”
“陈晓峰是谁?”伍成问。
村里除了胡二牙、范依依和宋春生,还有白朗吴笑慈两人外,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宋春生在11年的时候被资助人接去了城市里,但具体去了哪里,那个人叫什么,没有人真的知道。
吴笑慈也拿不准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去,只能对面前的中年男人说:“去把宋春生叫过来吧,这个人她认识。”
伍成将信将疑地朝屋内走去,半分钟后,他带着脚步匆匆的宋春生从屋里出来。
果然,宋春生一看见地上躺着的男人就变了脸色。
她蹲下身,把手放在正在哭闹的男人脑袋上。
“不是找人把你送走了吗?”宋春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而地上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突然停止了哭泣,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露出脸,被泪水糊住的眼睛慢慢张开。
女人的形象渐渐清晰。
“生生!”
他起身猛扑上前,一下子抱住宋春生。
“小宋,他是谁?”
伍成问。
“这是陈晓峰,我资助人的儿子,有智力障碍。”宋春生一边轻轻拍着陈晓峰的后背,一边给周围的村民说明情况,“他前几天来看我,我看天气不好第二天就让沈叔把他送下山,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走,还出现在这儿。”
她眉心微皱,“你们是从哪儿找到他的?”
“是我在这个杂物间发现的。”吴笑慈指指那扇门。
“小宋,他在范依依家藏着,会不会——”
“如果他的智力真的只有十岁儿童的水平,那么范依依就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