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五那天，李炜不是来找你了吗？江墨回去给你说什么了吗？”
柳惜言闻言眨眨眼，突然感觉耳垂有点烫，因为想起来那天他们在车上——还有晚上在卧室里——呃，发生的一切。
她敛着眉低头吃饭，差点没把脸埋进碗里，低低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他给你说什么了？骂你了吗？”
“……没有。”
柳惜言把脸藏在碗后面，只露了一双眼睛看着她。
“那他说什么了？”
苏姗姗显然想要刨根问底。
“他说他……”柳惜言吁了一口气，“爱我。”
苏姗姗：“……？？？”
这什么操作？
柳惜言简单的把那天的事给她重复了一遍，当然，少儿不宜的部分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江墨和你结婚真的是因为喜欢你？”苏姗姗眨眨眼有点瞠目结舌的问。
柳惜言点点头：“应该……是吧。”
“你们结婚之前见过面吗？”
柳惜言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
“那是他对你一见钟情？”
“……不知道。”
“……老天，我本来觉得你跟一个没见过的人结婚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苏姗姗顿了顿，“没想到这结婚对象居然还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结婚的。”
苏姗姗想了想又加了句，“不过至少可以证明他眼光不错。”
柳惜言：“……”
“那你呢？”苏姗姗看着她的眼睛里透着认真：“你喜欢他吗？”
柳惜言闻言看着苏姗姗的眼神晃了晃，然后缓缓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想了想又对着她说：“他对我很好。”
苏姗姗默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果然这感情的事是没有先来后到这一说的。”她抬眼看着柳惜言，“你知道吗，李炜没跟柳惜柔好之前，我有段时间是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的，因为他人虽然有时候优柔寡断了点，但是对你真的是没得说的好，我当时想，你和他好了，最起码能被照顾的很好。”
柳惜言敛着眉吃了两口饭，没接话。
“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跟柳惜柔那个贱人搞一块去了。”苏姗姗嗤了一声，然后拿起碗对着柳惜言的碗碰了一下，“我为之前有过那么不靠谱的想法跟你道歉！”
柳惜言：“……”
“对了，我们和t市那个不是约了周四下午吗？我让嘉琪给订了周三下午三点的机票，到那大概五点多，我估计得在那待两个多星期，你记得提前把东西收拾好。”
“嗯。”柳惜言对着她点点头。
“诶，你和江墨刚刚互表了心意，突然一下子分开两个多星期，你们怎么办？活得下去吗？”
柳惜言：“……”
///
柳惜言跟苏姗姗约了晚上看电影，她就给江墨发了短信让他给司机说别来接她了，苏姗姗会送她回去，没想短信刚发出去没两分钟，江墨就给她把电话打过来了。
柳惜言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江墨」两个字，心突然跳的有点快。
结婚一个多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通电话，之前是因为她不说话不能通电话，所以两个人从来没有用电话交流过，现在柳惜言即然已经开始跟他说话，电话，自然是可以接的。
柳惜言抬手小心的抚住胸口，把手机放到耳边「嗯」了一声。
“苏姗姗是谁？”江墨一听见柳惜言接通电话，张口就问。
柳惜言显然没想到江墨会问她这个，愣了一下，“什么？”
“苏姗姗，”江墨应该是还在跟人谈事情，她听到他对身边的人说「稍等一下」，然后接着对着话筒道：“你刚才在短信里不是说要跟苏姗姗去看电影，还要她送你回去吗？苏姗姗是谁？”
“……我朋友啊。”柳惜言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女生？”
“……你见过有男生叫姗姗的吗？”
“我没见过又不代表没有。”
“……”
“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不然呢？”
—— 柳惜言把电话挂了！
但又忍不住想笑，没想到江墨居然是这么幼稚的一个人。
这边江墨手机震了一下，他拿下来一看，原来对方给挂断了，他看着黑了的屏幕轻笑，然后点开手机，又发了条短信给她。
江墨当然知道苏姗姗是谁，当年侦探社每隔几个月给他送的报告里，和她名字出现最多的就是这个叫苏姗姗的女生，他知道她是从柳柳高中开始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大学毕业之后到现在，一直跟她一起打理工作室。
他不过是想要听听她的声音罢了！
真是个小傻瓜。
柳惜言刚准备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就听见短信提示音，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