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万年现在对自己肩负的三项职责(公司老板、区工商联主席和市政协委员)都很用心,他感觉到它们都很有意义,很有发挥的潜力。只是当前法治还不健全,体制不完善,工作起来不能尽如人意。对于自己公司的经营,他倒觉得没什么大的压力,轻车熟路了。虽然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但自己已经走在前面,积累了实力,不用过多担心。但是这工商联主席和政协委员怎么做好,他心里没底,方向不清晰。只是被动等待、听候上面的指示不是他洪万年的性格,他认为履行好职责就必须主动作为。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每个人担负的职责都会面对不同的问题,不可能完全一样,做到称职就必须发挥好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从大局看,他感到当前的政治问题已经比单纯的经济问题更显得突出,很多经济问题的根源在政治领域。
中国**的十八次代表大会就要召开了,当前的各界都在对其寄予厚望。作为党外人士,洪万年还是拥护**领导下的根本制度,他觉得这是中国国情使然。**的的重大贡献之一就是创立了中国**,带出了这支队伍,未来中国只有在这基础上再接再厉才是光明的出路。他很喜欢看中央电视台做的《海峡两岸》节目,观察他们各层级的选举情况,思考他们的政治方式。认为这种西式的民主自由道路完全不适合中国再去走,那只会耽误前程。但内涵的开放和民主元素还是值得借鉴和吸纳。是否可以建立一种机制,让**,尤其是领导干部接受充分的监督和批评,这是最关键的。
这天区委办公室马主任给他打来电话,说是新上任的葛部长明天要来工商联调研。“好!”他爽快的答应,心中有些喜悦。他想新官上任,总要做些事情,说不定能与自己志同道合。想好以后他就去了办公室,安排好接待汇报事宜。
第二天洪万年早早来到办公室,把几位副主席召集到会议室。上班时间刚过不久,听到楼下有汽车声响,他想可能是到了。走出来,看到马主任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走上来,他马上迎过去。到了近前,马主任连忙介绍:“这位是洪主席,这是葛部长。”还没等马主任介绍完,洪万年和葛部长的手已经握在了一起。“唉,我怎么看葛部长那么面熟。”洪万年看着葛部长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洪主席很面熟。”葛部长回答,又说:“想起来了,我们是校友。”“哦,你是学长,我还听你在台上发过言。”洪万年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朗声笑了起来。马主任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着说道:“你们是中学校友吧,这么有缘分啊。”“是啊,现在又继续一起学习。”葛部长答道。“葛部长永远是我的学长。”洪万年紧接着说,并领着进了会议室坐下。洪万年向葛部长介绍了另外几位副主席。进行完既定的工作内容后,洪万年将葛部长请进自己的办公室私下聊了起来,问起了葛部长的经历,葛部长开始回忆着,娓娓道来:
“一九八三年省财经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县里成立不久的一家银行。那时我所在的单位总共才六个人,在县政府系统列为科级;三位老同志,带着三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称老同志为师父。那时候师傅带徒弟比现在用心多了,徒弟对师傅也很尊敬。当然这不是农村学手艺,是国家单位,师傅和徒弟都是为党工作。
“单位的党支部书记是一位南下干部,从部队转业过来的。人很正直,但没什么文化,写出自己的名字来都歪歪斜斜。他很关心年轻人的成长,尤其对我比较关注,于是在我来这个单位的第三年就入党了。
“后来银行改制为企业,我所在的那单位成了中央企业的分支机构,人也增加了不少。但这行政级别没变,大家也很在乎这级别;不仅是待遇,还有面子上的问题。再后来单位又精简人员,我呢,就调到了市北区组织部。”葛部长谈完自己的经历,也问了洪万年的情况,两个人又结合即将召开的党的,交流起政治思想观点。都认为党的建设和党的领导是个关键问题。
下午,洪万年结合与葛部长交流的心得,在笔记中写道:
“近些年这企业党的工作已非常淡化,企业党组织的书记们恐怕也是迷茫的,党组织的活动已趋向娱乐化。他呢,参加了八十年代以来的历次整党和党员重新登记,在思想上对党还是有相当深的认识,也有较深的情感。他在想,以后我们党这艘航船应该调正航向了。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全面从严治党非常关键。但对于这基层如何严法,如何改进对于各类、各阶层普通党员的管理是个很重大的课题。
“而今基层组织的建设、党员的管理面临许多新情况、新问题,组织工作、宣传工作都需要下大力改进。我们这样一个庞大的党,又面临现在这种结构层次复杂的社会,全面从严治党是一个非常艰巨的工程。在党的基层组织建设上,既要严肃认真,又要生动活泼。过去我们对于党员的转移流动,都是单位之间;各单位都有党的组织,而且党的组织在各单位都很有权威;组织工作有一套严格的程序,对负责组织工作的同志要求也严。而今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党建工作必须因应这一变化。
“应该将基层党组织建设和党员的管理作为创新社会治理和治理体系建设的中心环节来抓。把这个环节抓好了,就可以带动其他各方面的工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