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下对面跟了自己十二载的贴身内监。熟悉他一切表情的武帝眼神微冷,然后却在越清风骤不及防时猛然上前反手夺过越清风手中的宝剑,然后凌空一挥便高声道:“将这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收押起来,有胆敢忤逆抗旨者格杀勿论。”
“皇上?”一边不远处被宫女围住的周后,在看了这边一眼便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此刻才回过神的越清风,愣楞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满身血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什么后便再次没了神智。
面无表情的伸手再次扶住向他倒来的三品女官,武帝扔了宝剑便抱着越清风冲了过去。
在武帝过来时,早就上前的侍卫们连忙合力推开了面前的宫门。
“将皇后扶进来!”扔下这么一句武帝便立马进了瑶光殿。
而待皇后也被送了进去后,等瑶光殿的殿门一关。再也没有顾忌的众侍卫全部都毫不顾忌的冲了上去,而到了此刻殿外的情况一下子来了一个大逆转。
几十位青衣盔甲侍卫全部拔刀围攻,不一会就将瑶光殿外的十余位黑衣刺客全部乱箭赐死。
“将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都收押起来,有胆敢乱跑抗旨的格杀勿论!”
有一领头摸样的大声喊起刚才武帝的命令,刚刚才收起配剑的众人又都立马忙活起来。
而就在殿外众人悲悲切切时,一直缩在角落中的小宫女婉菊。却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时,一下子使力凌空飞了出去。
“大人?”有侍卫察觉有异连忙凑上前小声起来。
眼神死死的盯着某处,本该立马下令追人的青卫军首领却风淡云轻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脸机灵的青衣侍卫闻言顿了一下,但很快便点头认真道:“刚才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属下只是想告诉大人,那个捧茶器的小太监已经找到了。”
建元六年农历四月十五日,武帝在瑶光殿外遇袭。帝怒下令关闭大周宫所有的宫们。
是夜,御林军将军钟谦德连夜搜查了整个皇宫。等他将皇宫搜了一个底朝天,逮住了最后的十几位黑衣人后,武帝这才放下了心。
“将刺客全部给我提到这里来。”
坐在瑶光殿的主位上,想到刚才的惊险,武帝难得的真正发起动了怒。
已经知道程司死讯的钟谦德,连忙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武帝正坐着一动不动,暗想到底是谁这般大胆时,刚刚才离去的钟谦德却一脸铁青的再次走了进来。
武帝挑眉,钟谦德立马跪下颤声道:“臣该死,竟然没有料到刺客都是死士。刚刚底下来报说刺客已经全部都服毒自杀了,而毒药就藏在他们的齿间。属下该死。”
钟谦德低垂着头,看起来很是自责。
想起他刚才的反应,再对比自己的另外一个贴身侍从。武帝慢慢的放松身子叹气道:“罢了,今日要不是你一直都在孤身边安排着六卫,此时也不知孤到底会怎么样呢?\quot;
心中暗暗庆幸着自己的未雨绸缪也庆幸自己赌对了,但抬起头钟谦德还是惭愧道:“今日是谦德疏忽离皇上太远了,不然也不会----”
想到刚才为自己挡剑女官,武帝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轻声道:“孤也没想到,越侍中一个平时看着甚是平凡的女子。竟然会有那么大胆的时刻,竟然会为孤做到如此地步。当真让孤刮目相看!”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只是听到武帝用如此语气提及越清风,钟谦德便心中一沉。
想到武帝好像偏好像鲁侍中鲁冰燕那样的强势女子,脑中闪过越清风拿着他送的荷包在他面前冷笑着的摸样,钟谦德迅速道:“皇上这是吉人自有天相,越大人也确实让人意外。”
武帝但笑不语,但是很快他便继续冷言道:“今日这事若是不能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孤便觉得如鲠在喉寝食难安。所以谦德你千万不能再让孤失望,一定要好好帮孤审问程司的那些个手下。孤当时激动了忘了留他性命,所以如今只能靠你了。”
钟谦德刚想要应声,但是从内殿突然传过来的急促奔跑声,却让他不得不顿住。
两人一起向里望去,下一刻便见惊慌失措的皇后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
钟谦德连忙低头,而武帝却反映极快的迎了上去。
“怎么了涅羽”
急急抱住武帝,周后半天都不曾说话只是使劲的喘息着。
察觉她身子都在轻轻发着抖,心中起了一丝怜惜。看着这个跟了他十余年但依旧胆小的皇后,武帝无奈小声道:“没事,没事了。你啊什么时候才能像---”
抱住武帝的周涅羽抬起头来,武帝一滞最终却还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声徐徐道:“孤是冲动了,但孤今日遇刺明显与程司有关。这样忘恩负义望图弑主的奴才本来就该死,所以你啊就少想这些,好好回去睡一下等---”
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寝殿外,最终武帝妥协道:“等明日你就先搬到我的玄武殿住一整子,这瑶光殿早该翻新了。明日我就安排工部重新修缮这里,一定将外面的青石地砖全部换成白色。”
周后依旧不顾后面侍女奶娘的暗示死死的抱住武帝,见武帝拖着周后向里走去,缓缓抬头的钟谦德却迷糊了。
武帝平时也就初一十五偶尔才来瑶光殿,他每次过来都不让他们跟进去。
对于刚才的皇后,钟谦德唯一的印象便是温柔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