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向她弯腰!简直做梦都要笑了!
虽然这是沾了薄野御天的光,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站在那里,身旁的人也是向她鞠躬了。
况且薄野御天本就有理,付了保释金自然毫无理由把人带走,不过刚才从薄野御天嘴里说出那句:‘我向来很宠家中小妹’,这句话必须打上无数个问号!
宠能宠到**去?宠能宠到拿绳子把她悬吊起来?宠能宠到让她角色扮演奴隶?欧以岚是打心底的咆哮质问。
倒是才离开警局,坐上那辆赚一辈子都买不起一辆车的钱,这个男人却卖一次毒品就番三番的劳斯莱斯,想想就得感叹有多不公平。
欧以岚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窗就看见一个二十三岁上下,年纪轻轻的男子突然跪在薄野御天脚跟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没来得及上过药,看上去伤已是很严重,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并不是那种穷酸样的破烂,而是正装,只是像被全身袭击殴打过,导致而成的重伤,走起路来也是一颠一颠的。
“属下多谢boss做牛做马!请受阿堔一拜!”
男人虽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真实长相是什么样子,但眼底有种冲劲,与这一身狼狈不堪显得格格不入,黑眸是比黑道人更过度的阴暗,却在眸里满含忠诚,还有种不协调的正直,但只对薄野御天一人。
既然能让薄野御天亲自来警局保释,想必这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简单,单看气势上就与常人不一,至于浑身的伤是如何来的,这就不知道了。
男子说拜就拜,双腿瘸了还跪在地上,弯下腰才低下头,薄野御天那只擦得发亮的皮鞋抬脚就抵在男子额前,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气势,看人都是垂着眸的,“现在才做牛做马,那之前是做什么?”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还带着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在夜里听起来甚是毛骨悚然。
欧以岚坐在车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竟然还拿脚抵着人家头,什么态度,真是不把人当人看。
“属下不敢!”名为阿堔的男子见薄野御天似是误会了他的说法,急得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甚是还有几分无措,可想他是把这个恶魔当神一样供奉着,“阿堔没有那个意思,阿堔这条命是boss挡多少刀子,吃多少枪弹,阿堔都会乐意!”
乐意!?我靠!这人是受虐吧!
欧以岚不得不佩服这个恶魔的实力,也对这件事猜到了几分可能性,许是他这一身伤被警察打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黑势力会比薄野御天强大,只有在他一人单独在警局的情况下,警察们才会用暴力,听这男人说这条命是薄野御天捡的,那说明他犯的是死罪,薄野御天救了他这一命,所以才说以后这条命都是他的。
估计像阿堔这样的手下应该有很多,每一位都是甘愿为薄野御天卖命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人自动愿意顶罪,顶的还是死罪,以前欧以岚在做特警时就知道这些,那些人命如草芥,明明没犯任何错,就死在了那颗忠心上。
假若有一天即便抓了现行,估计也能被那群忠心的手下们维护,这男人就跟吃了长生不老药似的,怎么逮都逮不住,死也死不了。
“给你两周时间,把伤养好再跟着我。”薄野御天放下脚,可想前面那脚抵在他额前那一举动是不想受他一拜。
这男人实则对属下们并不差,可以说是一位负责的黑老大,但这只对于那些从初始就跟着他闯荡的人,他表面看上去冷酷无情,有些委婉的话语根本不会说。
就比如明明看重阿堔这样的属下,他却从不会挂在嘴边,一旦出了事却又是第一个过来的,甚是不惜为了兄弟带来一百多名手下进警局,给足了派头,可想对他的看重。
看来这男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残暴冷漠只是对于表面,他在意的人从不会亏待,不说出来,但会用行动表现出来。
跪在地上的男子起了身,点头表示遵命。
再上车时,前一刻还护着自家妹妹的男人,这一刻坐上车后立马冷下脸,就像进入速冻冰箱似的,顷刻间就扑上一层薄薄的冰雪,声音也像从北极带来的寒意,“下次少给我惹麻烦!”
欧以岚努了努嘴不讲话,谁让这次是他救的自己,把他的抱怨当作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车厢里再次恢复安静,加上旁边那位‘在线活空调’的人物在场,显得冷飕飕的,还有种冰澈中随时可能降临的危机感。
薄野御天本就话不多,再加上欧以岚不屑和这个杀人魔多说一个字,两人就一路保持沉默到达目的地。
原本以为这男人会回薄岛,没想他竟好心送自己到学校门口,也让她舒了口气,没把她扔大马路上就很不错了。
二话不说,连一句道谢也没有,欧以岚就打开车门下车,毕竟对一个曾经杀了她的人没什么好道谢的,就像谁会对自己仇人道谢一个道理,区区三万块,休想买一句她的谢谢。
坐在车上的男人也没要求,任由身边的少女招呼不打就关上车门走人,倒是余光恰好瞥见车座上的一张卡,是刚才欧以岚下车时从裤子口袋里掉出来的,理应是应该提醒,但两人太过冷,太过陌生,谁都不愿向对方走近一步,那就没再开口。
薄野御天拿起车座上的饭卡看了看,上面写着的人名是葛少源,旁边还有那张风轻云淡的脸庞,因为是饭卡,民以食为天,饭总要随时吃,所以欧以岚去哪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