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吧?
谁知我的威胁不见效,反而被他威胁:“除非你不管臭老头和那群孩子了,否则你这辈子都要被我吃得死死的!”
“暻昙不会让你这么欺负我的!你不可能叫他一辈子都在国外出差!只要等他回来……啊!”他的手突然离开方向盘扯住我的长发,痛得我说不出话来。
“你还敢提他?”暴吼声震得整个车厢都是回音,蓝暻白吓人的黑脸忽然凑过来,头发抓在他手中令我无法退后,只能任由他火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
“提他又怎样?我第一个要诱惑的人就是他!你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把我的头发扯光也阻止不了我!”我赌气吼回去,头皮发疼令眼泪止不住溢出来。
蓝暻白失神地盯着我,似乎被我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给镇住了,半晌才无声地把手松开搭回方向盘上。
不说话?被我气到内伤了吗?
我忐忑地偷瞄他的侧脸,只看他嘴唇微张,低沉的声音幽然飘过来:“难道你一点喜欢我的可能都没有吗?”
谁会喜欢一个处心积虑陷害我、还时时对人动粗的暴力男?我又不是蓝管家!哼!
心里冒出这个回答,我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低垂的睫毛似乎在暗示他低落的情绪,我竟没由来地在乎他的心情,一种久违的莫名情感打心底里让我想去安抚他,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遇到一个刚被送进孤儿院的男孩,教人心里莫名滋生一股怜悯之情。
其实他的样子并不讨人厌,如果他不那么粗鲁不那么阴险不那么霸道的话……
“如果我对你好,你会不会对我改观?”他突然又问道,语气里少了一点狂傲,多了一丝不安。
这样的他实在教人难以适应,我只是愣愣地盯着他五官突出的侧脸,不知作何回应。
直到车子开进黑别墅的地下停车场,他没有马上下车,似乎还在等我的回答。
没有得到回应,他又执着的转过脸,带着哀求的语气问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
执着的纯情男?这该不会是他继孤儿院那段表演之后的新把戏吧?
我警惕地瞅着他,只觉得车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下意识地靠近车窗,想摇下玻璃窗探出头去呼吸点新鲜空气,他却突然按住我的手。
转眼一看,原先那张充满哀愁的纯情脸已经消失得不留半点痕迹,完全恢复卑鄙阴险的恶狼形象!
余惊未散就听到他恶声恶气地吼道:“白痴女佣!还不滚下车!要我找个背肌雄厚的男丁扒在地上给你踩着背下车吗?”
厚!果然这昙花一现的反常是装出来!幸好没上当!
我没好气地打开车门自己下车,耳边却听到他小声的抱怨:“对一个白痴女人装斯文果然是浪费精力!”
话刚说完,另一个高亢的声音就从停车场另一处传来:“四哥你也装斯文啊?昨天二哥都装过了!”
寻声一望,一个颀长的身影从一辆银白色的宾利车前晃过,卷发主持冲我微笑招手:“可爱的小女佣回来我就放心了,现在有点事要出去,晚上再找你聊天哦!”
我扯起嘴角,僵硬地回以微笑。
呵呵呵,谁稀罕跟一个花花公子聊天?
“有事就快滚!”蓝暻白吼了他一声,径直把我从花心主持的视线里拉走。
他按了一层的电梯,我暗暗猜到自己即将被押上审判庭,那里一定有很多恶狼张牙舞爪等着撕分猎物!
118.狼群口水泛滥(下)
刚踏入走廊就遇到了第一匹狼——虽然只看到对方的背影,但凭他耳后的眼镜架我就断定他是贱嘴律师。
我绷紧了耳膜和心脏,随时应付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之后冲我说出“土包子”三个字。
然而,他回过头来刚吐出一个“土”字就打住了,银色镜框下那对犀利的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在看一个新奇的猎物似的。
我蹙眉与他对视,尽管早就料到他那张嘴里吐不出干净文明的词汇,但在听到他意外的询问时还是惊讶不小。
“舍得回来了?”贱嘴男转身定在前方,第一次以不带敌意的调调和我说话。
这种不温不冷的语气与他之前粗暴无礼的态度大相径庭,不但没有令我降低戒心,反而教人更加提心吊胆。
见我没有回话,蓝暻昊径直越过古铜男,一个箭步走到我跟前,伸手迅速捏住我的下巴,像个讨不到糖的孩子生气地叫道:“我问你话呢!”
“疼!”我皱眉避开,他的手却像扯不掉的狗皮膏直追着我的下巴移动,而且捏紧的力度也跟着加大。
“昊!住手!”蓝暻白终于大发慈悲制止他,只见他不甘心地收回手,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四哥心疼了呀?”
哼!狼群这种血腥暴力的生物才不会心疼猎物!
我不爽地揉揉下巴,怀恨地瞪着银框眼镜那副可憎的嘴脸,之前异想天开的先诱惑后抛弃的计划顿时作罢,光是他那张一掀唇就倾吐无数恶语的贱嘴和那副伪斯文真qín_shòu的德行就让我从骨子里反感,更别提诱惑的兴致了!
“还站着干嘛?那么多人等着呢!”蓝暻白黑着脸冲我叫道,径直过来我把拉走。
他们果然在等着!
我忐忑地跟着蓝暻白走到客厅,只见混血男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半坐着穿毛衣的腐尸,而另一边的长沙发则躺着一具恢复本真的馊辣味男体。
虽然只有三匹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