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陈之屏苦着脸也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大人,下官一听您是在割狼山庄,就急忙赶来了,您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个割狼山庄的厉害啊。说句真心话,我这父母官,还没他林英庆能管的人多。”
明盛兰面无表情的道:“他如此厉害?”
陈之屏道:“那可不是么,这个林庄主,大人你也知道他武功是十分好的,又家财万贯,一手罩黑白两道,插手的事多了去了,他在本地,当真是只手遮天,说实话我当初上任时还给他请了安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混下去,可不得仰仗他。”
明盛兰笑道:“陈大人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陈之屏尴尬的笑了笑,道:“下官这是据实禀报啊……”
“看来陈大人朝中有人啊……”若不是朝中有人,怎么会知道林英庆是刑部的目标呢,得了机会就上赶着来脱清关系。
陈之屏“这这这”了几声,满头汗水。
明盛兰道:“陈大人也不必紧张,我理解你的处境,只要这次立了功,我完全可以答应你,前债一笔勾销。”
陈之屏大喜,他在这里为任几年,少不了为林英庆办点事,林英庆一被弄死,他肯定也要受牵连。现在明盛兰说了,只要现在反水,就能前事一笔勾销,真是好大一个馅饼从天而降,是人都知道要赶紧的接住。
他喜笑颜开,额上的汗出的更多了,朝明盛兰一揖,道:“下官定当秉公办理林英庆这个奸贼的案子,请大人放心。”
明盛兰扶起他,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既然县尊大人都亲自来了,衙役们也都在,此时要做的,自然是将那个凶手缉拿归案了。至于受害人,在明捕头的作保下,也考虑未嫁女的情况,就不公布身份,只是含糊的表明是南方某女,连姓氏也未透露。
陈之屏威风凛凛的率着一干如狼似虎的衙役,向林香湾的闺房扑去。
林白湖拦在门口,皱眉道:“你们要干什么?”
陈之屏慢悠悠的道:“林公子,请你让开,本官要将这里面的害人凶手缉拿归案。那几个她指使的家丁,可也都被捉拿了,请林公子不要妨碍公务啊。”
林白湖也认得这是谁,怒道:“陈之屏,你!”
陈之屏在林家得的好处,也并未少到哪里去,平日里和个孙子一样,年节就来拜访,这时倒是威风得很。
“放肆!”陈之屏一瞪眼,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官姓名!”
“就是啊,”明盛兰这一干并未上去,而是在一旁看热闹,齐小白就凉凉的插嘴道:“你该喊一声爹来着。”
林白湖道:“齐小白!”
齐小白阴冷的笑了两声,道:“林公子,你知道什么叫‘父母官’吗?这父母官,父母官,陈大人就等于是你的父母,你要把他当父亲来尊重啊,怎么能直呼名讳呢。不孝,不孝啊。”
陈之屏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说的话真中听,他捻须笑道:“这位小公子说的不错啊,不过本官也不和你计较了,你现在速速让开,让本官缉拿犯人。”
“谁敢!”
一声暴喝,林英庆带着几个报信的下人,大跨步走来。
陈之屏仰他鼻息已久,此时还是免不了吓到,身子一颤,强打精神道:“这个,无论是谁,那都要守律令的……”
“陈之屏!”林英庆又是一声喊,这回陈大人直接摔在地上,被衙役扶了起来,擦着满头汗道:“你……你有什么事?”
林英庆瞪着他,咬牙道:“好,好你个陈之屏,你真是个好东西啊,我倒想知道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我庄上捉我的人。”
“是我。”明盛兰上前一步,淡淡的道:“我警告过林庄主,不要有什么动作,看来你还是没听进去。”
林英庆想着已然撕破脸皮了,干脆恶狠狠的道:“小子,你别多管闲事,这事本来就是你该管的!”
明盛兰冷冷道:“我若是要管呢?”
林英庆横目一扫,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们今日,就都把命留下吧。”
陈之屏腿一软,连滚带爬的躲到了明盛兰身手,颤声道:“明、明大人……”
林英庆狞笑道:“你以为躲在他身后就没事了?也不想想,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我的对手么?”
陈之屏一抖,担心的看向了明盛兰。
明盛兰微微一笑,道:“没事,我们人多。”
“……”陈之屏顿时有信心了,腰板也再次挺直了,朗声道:“林英庆,我劝你还是快把犯人交出来,不然本官就连你一起拿下!”
林英庆大笑数声,斜睨着众人,道:“拿下我?老夫还从未听过这样好笑的笑话,想拿下,那就来试试啊?”
明盛兰把陈之屏推到衙役们的身后,吩咐道:“这里交给我们,陈大人……”
陈之屏机灵的点点头,带着衙役们走开了,他们这是去捉拿庄里的其他人。
明盛兰长身而立,直视陈之屏。
杨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旁,齐小白也把韩雁起和偷香窃玉赶到一旁,自己站在了明盛兰的另一边。
“好,好……”林英庆活动活动手腕,道:“湖儿,抬刀!”
林白湖应声呈上一柄雪亮的弯刀,这弯刀无甚花饰,有些老旧,但刀口闪着利芒,一看便是伴随林英庆多年、饮血极多的战刀。
林英气一握那弯刀,浑身散发着萧杀的气息,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