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衣服点点头,又说,“想喝水。”
闫诺乖乖呈上矿泉水。
次卧一直没人住,灰尘厚的可以画画,两人戴着口罩先上吸尘器,再上湿抹布,床垫还是出厂状态,连防尘膜都没撕掉,待把屋子收拾出来后,方乐也正好洗完澡出来,他站在门口看累瘫在床上的两个人,“搞定了么。”
闫诺闻言撑起身子,长出一口气,“搞定了,就是,我们得分一床被子给他们俩,我全部家当里只有昨晚我们盖的那两床被。”
“嗯,分。”方乐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身回主卧去,闫诺起身跟在后面,路过沙发时看付路阳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上去拍拍他的脸,“小太阳,小太阳。”
小太阳意义不明的哼了两声,“死开。”
闫诺蹲下身捏住他鼻子,“快起来,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洗。”
窒息感让付路阳不耐烦的睁开眼,还以为是那鬼畜室友,才发现是他诺哥,表情一秒变怂,“洗,洗洗洗,哥你给我找身衣服。”
“找什么衣服,直接裸睡吧你。”
“... ...不行!”
“真没了,给方乐了,其余的在宿舍呢。”
“... ...诺哥,我跟你睡。”
闫诺被逗笑,“不是,你们俩个不是室友么,光个身子怕什么。”
付路阳:“... ...”
无话可说的人起身把脏衣服丢进篓子里就钻进卫生间,梁然在门口调侃他,“别摔跤了,要不要一起?”
“滚!”
被热气一蒸腾,酒劲儿放大了数倍,付路阳站在花洒下越发晕乎,扶着瓷砖墙缓了半晌才甩甩脑袋,结果一甩更是晕眩的要摔倒,他胡乱把自己擦干,套上新买的neiku就摸索着开门,“梁然。”
梁然刚铺好床单,拿沙发靠枕当枕头,他闻言探了个脑袋出来,“洗好了?”
“我,我头晕。”付路阳看到梁然四十五度斜着身子朝自己走来,就知道自己是真不争气了,被放到床铺里后,脑袋一沾上枕头眼睛就不太能睁开,“好困。”
酒疯也撒过,闹腾累了就睡,就他会享福。
闫诺最后一个洗完,洗之前把他还沾着泥点子和脏脚印的白球鞋刷干净了,回卧室时看方乐还坐在床上抱着一个娃娃哼着歌,边哼眼睛边盯着他,走到哪儿看到哪儿,“洗了衣服吗。”
“洗了,丢洗衣机了,待会儿晾起来就行。”闫诺笑他说话颠倒,也不戳破,听起来还挺有意思,什么“好喝真的那个青梅酒”,“地方会挑张予帆”,“有一个火锅我也知道好吃”,他擦擦头发,又把刘海抓到后面去,故意问到,“这样好看么。”
方乐说,“好看这样。”
闫诺心满意足,坏心眼儿上来决定要再逗逗乖巧的酒后小朋友,他去关卧室门,发现对面次卧的门缝都没了光,应该是已经睡下了,希望他们能安安分分的睡到天亮,不要听见付路阳的哭天喊地。
坐回到床上,闫诺看着方乐水汽熏红的脸,还有一样水红色的眼角,漂亮到不行,他佯装随意的放肆看他,“今晚你唱的那首是什么歌。”
“jon的《》。”说罢就开始哼唱起来,都不用闫诺再要他唱一遍,舒缓的调调,温柔的嗓音,方乐唱着唱着就闭起眼睛,沉浸在这首1971年的情歌里。
歌曲很短,方乐又是随意的唱,两段都唱重复了也不在乎,他问,“原声带要听么,我找给你,很好听他唱的。”
“不用,我之后再去听。”心像融化掉一样,闫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