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充耳不闻。
专心致志的品尝着久违的食物。
“下去!”邢霄又一次厉声喝道。
不过这种时候无论再怎么厉声,因为声音基本转了调,都显得有些像欲拒还迎。
邢霄自己大抵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干脆老老实实闭嘴。
但却是悄悄抬起膝盖,准备把这个登徒子直接掀翻。
然而这个举动被察觉到了。
膝盖才刚抬起来一点, 来不及发出攻击的时候, 倏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下去了,死死地禁锢住, 不给邢霄活动的余地。
这下好了。
刚才至少腿还是可以并拢的。
哪儿像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是不像话。
“再不起来我就——”
“就什么?”希尔这才抬起头,不急不缓的接道。
“每次你都是吼到一半就没下文了, 我要是不起来你准备怎么办?”
“……”邢霄想不出来什么特别有攻击力的语言。
打他?
这种时候说出来, 配合这幅嗓音,太像是撒娇了。
即便邢霄真的挺想打他。
“准备喊着我的名字然后——”
邢霄没给希尔说完的机会,直接朝着脑壳儿上赠送了一拳。
倒是没真下狠手。
毕竟原本的意图就不是非得把他打出来个三长两短。
希尔吃了痛之后, 才稍微退了一点。
横竖已经尝够甜头了。
不过目光依旧是盯在揉乱了的衬衫上。
还没干透。
但说是水渍……又和水不太一样。
“有多余的衬衫吗?”邢霄没低头看现在他的状况。
但大概也能感觉出来个七七八八。
“有,拉开那边的柜子,是衣帽间。”
“需不需要我帮你——”
邢霄没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
希尔识趣的闭了嘴。
换过衣服出来之后, 邢霄还是给自己身上喷了去味剂。
倒不是信息素的味道难受。
而是那股甜腻腻的奶香味……像是无时无刻不提醒着邢霄,这儿曾经发生过什么。
希尔依旧是坐在沙发上。
只是气势比刚才不知道消减了多少。
眼巴巴的看着邢霄,“我还能躺在你腿上吗?”
邢霄整个人顿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还……挺有欺骗性的,而且怪讨喜的。
不过这么久要是还能被对方的花言巧语骗到,邢霄觉得他有必有做个开颅手术把里面的水倒干净。
“你觉得呢?”
希尔自顾自的倒在沙发的角落里。
看样子是打算睡。
然而等邢霄坐在沙发另一端的时候,就开始时不时的翻腾,发出阵阵叹息。
邢霄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幼稚到不想理会。
“睡不着的话吃点药。”
“别和我说对身体不好,那点儿剂量没事的。”
希尔没接话。
依旧是试图入睡,但实则在暗示对方。
过了大半晌,最终先熬不住的人是邢霄。
“确定只是睡觉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