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帽绳,在她的下巴系一只蝴蝶结。
许果手指:“太阳出来了。”他才转头看过去。
“看到了。”他平静地笑着,揽住了她。
网上的帖子依然热度不减。这要归功于,辛爱的工作室爆出了税务问题,贡献了新一波的话题。
涉及数额之高,令人咂舌。爆料危言耸听,称她还涉嫌洗钱,面临牢狱之灾。都是小道消息,发出来没多久,就被删除了。
宁青禾的电话打来时,许果正在草地上陪金金玩,它动作迟缓了很多,唯独尾巴还很灵活,一直对着她摇来摇去。
“沈星柏在你身边吗,可不可以让他接电话?”听到这句话,许果抬眼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他也回看过来。
他伸了手:“给我。”
沈星柏就在客厅里和人见了面。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一开始也只是沉默地喝咖啡,谁都不说第一句。
“很久以前,我就预想过现在这个场景。”良久,宁青禾才开了口。
沈星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骨瓷杯柄。
“但眼下的情况跟我的想象有些出入。”宁青禾皱了皱眉头,“我想我是低估了你。”
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翘了翘:“宁先生想说什么?”
宁青禾笑了。
“那些记者绕到疗养院的后门偷拍,把老爷子吓得不轻,连夜送了医院。”他颇为无奈,“你这一下,打得又狠又准。”
沈星柏淡淡地道:“记者不是你自己带过去的吗?”
“校董会里的人突然宣布我的退出,这也是我自己做的?”宁青禾耸了耸肩。
沈星柏依然不置可否:“投资学校也许并不是你的长项,不然校董会就不会放弃你了,你说呢,宁先生?”
宁青禾静静地看了他许久,视线不曾穿透他眼底的深潭。
“其实你有的是手段,路岑那件事,他总不是自己想不开要去沙漠待那么久的吧?你很能忍,硬是拖到他死,就为把事情闹到最大,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宁青禾一脸了然之后,又变得一脸茫然,“可是,这么好的时机,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辛爱受到的惩罚根本不够,她凭什么还拿着那些遗产?”
“女儿继承父亲的遗产,有什么不对?”沈星柏反应十分漠然。
“当然没有问题,前提是做父亲的没有立遗嘱把财产都留给别人。”宁青禾说,“你我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隐情,那个女人到底还做了什么,她爸爸要用死来谢罪?”
沈星柏沉默了半晌:“没有隐情,跟辛爱没有关系。是我让她们放弃的。”
“沈星柏!”宁青禾抬脚跨过了茶几,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他丝毫不慌乱,冷冷地直视男人的眼。
“宁青禾。”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宁青禾回了头。
女孩站在二楼,手握着栏杆,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她的瞳孔中没有半点光芒。
“你想知道隐情,为我讨个公道?那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50、回归 ...
“果果。”沈星柏浑身僵硬, 反应只剩下对着她摇头,从眼神到动作都在说,不要这样。
宁青禾拳头挥过去的瞬间,他才醒了, 眼皮子动也没动,就接住了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扭,掀翻了对方, 起身朝着许果的方向走过去。
她却依然不为所动地继续开口:“不是辛爱。”
沈星柏怒吼:“许果!”
无济于事,许果丝毫不受影响, 嘴唇一动就说出来:“是辛爱的爸爸。”
沈星柏死死地握住楼梯的扶手, 手背上的青筋尽数爆起。
“辛修远对姑妈一往情深,他应该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宁青禾狼狈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并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白莉的名声差归差,但提到她的丈夫们,没有人不是夸赞的。她嫁的, 全是深爱自己的男人。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的妈妈, 那时就想以后要娶她。”辛先生曾情真意切地向她诉说衷肠。
“一, 往,情, 深。”许果喃喃地重复这四个字,“真的对一个人一往情深,还会对她的女儿下手?”
宁青禾整个人都呆立当场,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说对了, 他就是以死谢罪,他害怕身败名裂,那些钱,是他的补偿。”许果波澜不惊地陈述完毕,“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隐情。”
宁青禾仓皇地愣了半天。
“对不起。”过了很久很久,他说。
“对不起什么?”许果似笑非笑,“没想到是这样?当然,你只顾着扮演你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