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顾及别人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的妈妈,那时就想以后要娶她。”时隔多年,辛先生的话又一次在脑海里萦绕不绝。
那天,他趁着黑夜走进她的房间里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他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
那副痴情无俦、深情款款的模样。她也想了起来,那句话之后还有一句:“你长得就像莉莉年轻的时候。”
全部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他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她的小腿和脚踝感受到了他的手,令人反感的粗糙和冰凉。
“莉莉,莉莉……”他轻轻地唤着,许果害怕得牙齿直打颤。
那天,白莉不在家,她和朋友通宵麻将,宿在了外边。
“爸爸,是我,你走错房间了。”许果颤抖着说。
他最敬爱的父亲辛先生,当然只能是走错了房间,认错了人。
黑暗中辛先生的脸看上去很可怖,他认真地端详了她:“噢……是果果啊。”
但他仍旧没有走,握住她的脚掌,手指来回揉捻着,一直一直。
她也一直一直发抖。
他并没有再进一步,仅仅是那个动作,就让她恐惧不已,被无边的黑暗吞没。
在这一天之前,辛先生一直都是她心中的完美父亲,她母亲最理想的丈夫。
他离开后的那一整个夜晚,她都开着灯,睁着眼,清醒着直等来了天亮。
“妈妈。”白莉回来后,许果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去找了她,“我可不可以转学去别的地方?”
白莉刚经历过通宵,还疲惫得很,她坐在床上打着哈欠:“都快高考了宝贝儿,发生什么事啦?”
印象里,这是女儿第二次提转学。
许果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坐过去,抱住母亲的腰,悲伤地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身上。
白莉看到女儿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笑了起来。
“这个学校你不是待得挺开心,成天吭哧吭哧学习,嚷嚷着要考纪大吗?你说说——果果,既然你要好好学习,纪城还有比静安更好的学校吗?”
“我要搬去跟奶奶住,”许果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变调,“就在奶奶家旁边的高中读。”
“那是职高啊……你这个傻孩子,要跟着你奶奶天天吃苦瓜?”白莉被逗乐了,揉着她的小脸,“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跟妈妈说说。”
许果瑟缩着:“我,我……”
“果果怎么了?”这时,辛先生推门走了进来。
后来,他向她解释:“昨天我喝醉了。”
他说:“我把你当成了莉莉,我太想念你的母亲……”
他说:“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向你保证。”
他说:“我们都忘掉这件事,可以吗?”
“为什么哭?只是解错了一个方程式。”为她补习的沈星柏,猝不及防地看着她汹涌而下的眼泪,困惑道,“是我对你太严厉了吗?”
许果用力抹了一把眼睛,握起了笔:“我只是讨厌自己太没用了。”
良久,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头顶,轻拍。
“不要乱说,许果很棒的。”少年柔软的嗓音落在她的心里。
“妈妈,辛先生对你好吗?”
“好啊。”
“那你爱他吗?”
“人到这个年纪,还讲什么爱呢?不过跟他在一起,很安稳就是了,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问这种问题,你早恋啦?”
许果又和白莉谈了一次话,最终,她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辛先生也如他承诺的那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再做出过出格的举动。
她顺顺利利地度过了高考。
静安的毕业晚宴上,许果很开心,喝了不少香槟,还搭了阮女士母子的便车回来。
夏风沉醉的夜晚,她借着酒劲爬上天台,给沈星柏打电话。
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这天的月色实在很美。
“今晚我想做一回坏人。”许果迷迷糊糊地嘟囔。
沈星柏说:“坏人?”
“嗯,不管了。”不管他喜欢谁,谁喜欢他,“我有一句话一定要跟你讲,其实我啊……”
“等等许果。”他却截住了她的话,“我还没走,你先下楼,听我先说好不好?”
“啊,你怎么还没走呢?”许果高兴极了,她心里砰砰直跳,拿着手机要下楼去找他。
辛先生是在这个时候上来的。
他眼中有似曾相识的奇怪眼神,贪婪而疯狂,不似平日里的儒雅敦厚。
“今晚很开心吗?”他走近